片刻后,在店铺的后堂,富平徳见到了张庆。
数年不见,张庆看着依旧还是五十岁左右,精气神极好。
“老师。”
张庆面带微笑,点点头,“回来了。”
富平徳深深一礼,随后拉着张庆坐了下来,然后将自己要过来洪州的原委说了一遍。
张庆左右看了看,注意到没有其他人过来,这才低声说道:“这是机密要案,以后你可不要告诉我。”
“老师又不是多嘴之人,我还能信不过老师吗?”
富平徳撇撇嘴,接着说道:“再说那位县公就是来洪州游玩,他又不是过来查案的,他才不会在意呢?”
张庆轻笑不语。
富平徳注意到这家小店这么久都没有人进来,心中疑惑,“老师,店里生意不好吗?”
张庆摇摇头,“喜好插花的人本就不多,哪里有什么好不好的。”
“那……侯耀林那边呢?”
“那边应该比我们店好一些,但也就那样。”
张庆是一个非常看得开的人,心胸豁达爽朗。
富平徳却是有些不服气,“他侯耀林不过是做的比老师更早而已,论手艺,他根本不如老师。”
张庆呵呵一笑,没有接话。
富平徳接着说道:“我这一次北上做的那件事,本来是一个对付侯耀林的好机会,可惜那县公太不靠谱了,不然的话,我们必然会有不一样的气象。”
张庆摇摇头,“莫要这样说,我在洪州城也有几十年了,与侯先生神交已久,几十年来,也未听说他与他的弟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富平徳撇撇嘴,“那是他掩饰的好。”
张庆脸色严肃许多,收起了笑容,“平德,你再这般,为师就不欢迎你了。”
富平徳急忙表示自己心态有问题,但绝对没有恶意。
他随后留了下来,给张庆看店,陪张庆说话,还请了一桌好酒好菜。
等到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候,这才不舍的告别张庆,缓步走向旅店。
霞光落在他的身上,温暖舒服。
就像是张庆教导他一样。
富平徳想到自己老师才华横溢,却被侯耀林压着,心中更是不服气。
又想到江波如此作为,即气愤又无奈。
他随后反应过来,江波不管这件事,他可以管啊。
到时候江波带着两个女人去游玩。
他向江波要十名精锐护卫,然后就能独自去调查。
只是江波过来,是要找以色彩调配为主的插花高手,关于这一点,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经验。
毕竟富平徳仅仅跟着张庆学习半年。
他的插花实力其实和姚欣凌差不多。
他接着想到了可以找张庆帮忙,张庆不愿意,还可以找其他师兄弟。
富平徳更加振奋了。
他握紧拳头,随后大步朝着旅馆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