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在阳平县衙,五马金刀的坐在一边,而他旁边就是阳平县的县令赖勐。
这赖勐听到了李泰的身份,就乖乖的让出了主坐,还以手下人自居,老老实实的伺候李泰。
就在此时,一名护卫匆匆赶来,低声在李泰耳边说了一句话。
李泰微微一愣,脸色微变。
赖勐不解的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啦?”
“哎,还不是戴胄那个老头子过来了,所以我躲到你这里来了。”
李泰也不怕丢人,实际上戴胄的名声,只要稍微了解大唐的人都知道。
魏征敢喷李世民,就不敢喷戴胄。
而戴胄不仅仅李世民,长孙无忌,魏征,李承乾,他都喷。
可以说无人不喷。
害怕戴胄,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赖勐闻言,会意一笑,“戴大人的确不好相处。”
“可不是吗,这一次就看妹夫怎么应对了,呵呵,我那个妹夫啊,可是一个人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有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想,他是不是太有才了,不知道他这一次会怎么应对戴胄。”
赖勐自然知道李泰的妹夫就是江波。
“刺史大人或许可以吧。”
“呵呵,难啊,那可是戴胄啊,又不是比诗词,那老头脑子有问题,没办法正常沟通。”
就在此时,又有护卫匆匆过来。
护卫随后在李泰耳边低语,李泰脸色再次变了起来。
变化非常明显。
赖勐低声问道:“王爷,怎么啦?”
“这……我妹夫第一次与戴胄见面,竟然不落下风。”
李泰安排人时刻打听相州的情况,他在刺史府也有人,知道江波与戴胄的事。
他随后把事情说了一遍。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诗真的太好了,难怪就算是戴胄,也对妹夫服气。”
赖勐第一次听到了《悯农》,跟着李泰低声念了一遍,顿时眼睛大亮,“刺史大人真是有才,佩服,佩服。”
李泰撇了眼赖勐。
见就算是从未见过面,仅仅一首诗,就能让人佩服,他不禁非常羡慕江波。
可惜他没有江波那样的诗才。
想到了这里,李泰不禁有些郁闷。
大家都是年轻人,为何江波就那么优秀呢?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又有护卫过来,还是传递相州方面的消息。
“我的天,戴老头竟然哭了。”
赖勐跟着惊道:“戴大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以至于戴胄哭了。
“不是家里有事,他是看到了妹夫的壁画。”
赖勐这一次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哦,是相州书院那一副壁画名吗?”
赖勐早就听说过,很多人看《相州图》,能从中看到自己,然后情难自禁。
他认识的一个非常稳重的好朋友,去相州书院看了壁画,之后就沉浸好几天,经常默默流泪。ъìQυGΕtV.℃ǒ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