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女儿要去帝都这件事,纳兰玉涛是一万个不愿意。
但纳兰竹雅说此去是有正事,自己也不好阻拦。他想跟着一起,结果被认真的拒绝了,于是就只能摆着一张臭脸让下人们给她多置办些东西。
纳兰竹雅看着院子里越堆越多的箱子,只觉得心累。直到看见丫鬟们连她夏天的衣服都要收拾时,终于忍不住喊了停。
“爹,我去帝都就只是半点事,事情办完很快就回来了,用不着这么多东西的。”纳兰竹雅无奈的说着。
“你说是很快回来,但你当那是哪?那可是的皇帝眼皮子低下!”纳兰玉涛有些气闷的说着,“那皇帝要是哪根筋突然搭错了,那是你说回来就能回来的吗?”
越是这么说,纳兰玉涛越是觉得生气。
“你看你姑姑,当年在家过得多好呀!现在跟着那个皇帝,整日带在那个破皇宫里,过的那叫什么日子!”
纳兰竹雅听着只觉得哭笑不得,自姑姑入宫后,自己的父亲就再也没见过自己妹妹了。
只听闻大父、大母曾同大伯一起去看过一次,父亲是家中老二,当时家早就分完了,就没能跟着一起去看看。只是大母回来后还难过了好些日子,父亲便一口认定自家妹妹在宫里过得不好。
“爹,你就放心吧!”纳兰竹雅安慰着,“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先去殷家把我和殷洛尘的婚事敲定下来。如此一来,到时候再怎么样,我也是不能留在宫中的。”
这话本是说着玩笑的,却不想纳兰玉涛还真仔细想了起来,最后一甩袖子,“真是便宜殷家那个臭小子了!”
纳兰竹雅:???
然后纳兰竹雅就看着自己老爹气呼呼的走了出去,回过神,赶紧叫了个小厮。
“快,去找殷家少爷,让他翻墙来我这!”
——·——
白容景用过晚饭,难得回院子里练起了拳法,苗烟就一旁的石凳上正襟坐着,陪他。
两人今天几乎一天都待在一起,就为研究那花酿酒的方子。
白容景对此是毫无了解的,请了梦蝶当地的酿酒师父来,也直说看不懂这方子。让他试试,他却是害怕不敢的样子,到底也不好为难什么,便让他回去了。
思来想去,白容景还是找了苗烟,既然会制药,想来对酿酒也能有些头绪。结果这一研究,就是一天,连午膳都错了过去,也没个什么头绪。
现在一拳拳力量打出去,心中积攒了一天的烦闷才算纾解开来。
回来的暗卫发现苗烟在,便悄声落在树上。白容景自然察觉到了,动作不停,声音如常,“下来说吧。”
暗卫轻轻落地,跪在地上恭敬道:“主子,祈安小姐要去玉湖城。”
“玉湖?”白容景听着,一时没忍住的说出了声,停下来问道,“何日启程?”
“最晚后日。”
“祈安去玉湖做什么?”苗烟问着,但暗卫并不会回答的问题。
“可是有什么原因?”白容景开口,才听暗卫答。
“属下不清楚。”
白容景思索了一下,“你先回去吧。”
“是。”
暗卫离开,苗烟立刻站起身。
“你派了多少人跟着祈安?”苗烟皱着眉,语气有些着急,“玉湖是不是太远了些,还是让她早些回来吧。”
“枫红一早去了,之前还有四个暗卫跟着她。”白容景说着,心里却渐渐有种不好的预感。
五个?现在梦蝶的暗卫大都在甘陵,那白容景岂不是把城主府里剩下的暗卫全都安排去了?
正想着,就见白容景一个跃身,离开了院落,直奔暮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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