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当即乖顺的跟上,她走在他身后,瞧他步子缓慢,心想他应该很不舒服。
她在御膳房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刚才炸厨房之前,她从壁笼的下面找到一个馒头。
南渔将之揣到身上。
还热乎着呢。
景垣与他们分道而行,因为要去一趟太医院。
幽静宫道,只有两人行走。
萧弈权忽然身子一晃,不可抑制的攥住她腕子,南渔忙扶上去,一靠宫墙道:“你怎么样?”
“歇会。”
他轻声道。
南渔一瞬想起怀中的馒头,当着他面拿出来,她满心捧到他面前说:“你刚过血虚弱也是正常,喏,我刚才拿的,你快吃一口。”
她此刻,好玩极了。
谁能想到堂堂北凉太后在自家宫中捧着个白面馒头,像捧着什么宝物。
她的眼漂亮极了,看他的眼神也真诚无比。
萧弈权倏然捏紧手指,盯着她露出的半张脸,倏然步下动作逼近她几分。
单手抵着红色的宫墙。
他低头,隔着纱巾吻上她。
南渔浑身僵了。
他喘着气道:“方才是认真想要做饭?娘娘,你下一次厨房,要以性命相赔的吗?”
她双眼迷离地望他。
狡辩说:“我掌握好分寸,就是想教训那几个不长眼的奴才。”
“馒头在身上捂着了?”
“嗯。”
“举起来,放在本王嘴边。”
他每说一句话,都酥意满满,又惹得她脸红心跳。
当真照做了。
萧弈权低头,咬了一口。
慢慢嚼着,他的笑意越来越浓,道:“味道,与你身前的那个…一样……”
“宣软。”
“你!”
她秒懂。
再抬头,嗔了他一眼。
萧弈权此时可以正大光明在宫中抵着她,只因她脱去太后身份,没有那些束缚。
他靖王情不自禁在宫中亲自己小妾,就是将她亲的脸红身燥,也没人敢说一句话。
殊不知,在宫道转角,有一双眼早盯着看了很久——
身形病弱的男子腕上的红线铜钱被一遍遍抚摸,萧锦云面色冷白,唯眼角一抹红透。
他的眸光直勾勾盯着两人。
离着远,萧弈权发现不了他,他便将刚才两人所做的事情都看入眼底。
南渔纵然蒙着面纱,也能让他一眼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