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只要她尽心尽力帮他,这药,应该很快就解。
然当夜烛燃尽,她的手颤抖地伸出,想去碰触帐帘时,另一只手厚实宽大,从后面攥紧了她。
倏地,手被拉回。
南渔去了趟巫山,浑身湿淋淋回来。
她睁眼凝着那般朦胧的烛火,看出了重影,又被男人的声音收拢:“渔儿,别分心。”
可她……
她推了推,无法发出声响,只无声的用眼睛望他。
“药解了吗?”
她在问。
萧弈权再次吻住她。
这样的经历,她觉得此生经过一次就够了,偏偏她似意识困住了手脚,在他身边漂浮。
眼前是一望无尽的大海,唯她一叶扁舟,她倏然看到放置在窗台的那朵她种的小花。
小小弱弱,风雨飘摇。
花儿被吹进的春风缠住,颤颤巍巍,接受洗礼。
每一次都是向死而生的沉窒。
她慢慢不再奢求,慢慢开始与他说,“回忆找完了,你放了我吧。”
“本王明白。”
男人的声音近在迟尺,低低轻哄:“当年本王有一件事未做,如今,也算弥补一回。”
她睁着噙满泪水的眼望他。
萧弈权抬手擦了她的泪,将人抱进怀中摸头:“那晚的我,到最后了是真的想哄你一次。”ωωw.
“你那时哭的令人心疼,我却连一句话都未说。”
“囡囡,别哭了好吗?”
“你这样哭,让我怎么办?”
他一句一句,将耳鬓厮磨的情话都说给她。
南渔睁着眼,似一瞬回到六年前,当年那间茅屋里,因为莫名的缘分将两人关联到一起,他与她做着亲密的事,他在哄着她。
这一刻她泪水更满。
一滴滴落下,双臂一勾,将自己全部给他。
天光乍现。
窗台的小花直了根茎,试图去照第一缕阳光。
南渔也直了身,却因为太虚弱而扭了腰。
她一夜未睡。
谁能懂她此时心情。
腰身被人勾住,她又被迫躺回床里,隔着被子瞧他,为了保命,她喊了句:“我要死了。”
“娘娘只会越来越红润,不会死。”萧弈权双眸凝锁,“有臣源源不断的养分养护着你,娘娘这朵小花,终一日会开枝结果。”
她搓了搓手:“你放过我,好吗?”
“……”
男人眸光一暗,长舒口气,翻身平躺,双目向上。
“四十八天。”他倏然道,“整整四十八天。”
“什么?”
南渔头戴问号,不懂他在说什么。
萧弈权失笑,手肘抬起挡住脸容:“你与我断,整整四十八天。”
她讶然。
想不到他记得如此清楚。
她与他并肩躺在床上,少去亲昵,两颗心贴靠,讲着贴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