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马球场内脚步匆匆,没有人敢再留下去。
走的慢了,都怕被靖王盯上,看上他家女儿。
……
南渔坐着,听萧弈权说了那么长一串,心里也打了鼓。
这个人,果然不是良人。
这么多要求,幸好她守得住本心,没有被他蛊惑了。
瞧人都走的差不多,她也想走。
招了元福,她将身一站,与萧弈权说:“想必王爷与国夫人还有话要说,哀家先回了。”
萧弈权死盯着她。
没有说话。
却也没阻拦,他望了那抹身影逐渐消失,转头,看向尹红珠。
“权儿,娘是为了你好……”
妇人忙解释,“你带回的那位苏姑娘出身太低,他日必不能成为你枕边人。”
“母亲,我何时说过,要让她成为枕边人了?”
尹红珠一惊:“那你将她放在身边……”篳趣閣
“她的事,先不提,母亲,是忘了之前本王说的话了?”
萧弈权面色铁青,“想您,也不愿再回到那个暗室……”
“不,我不回去!”尹红珠惊恐,双手一紧,“权儿,娘错了,娘以后绝不再过问你的事。”
“晚了。”
萧弈权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可以不顾母子情意,便也可以不顾所有。
尹红珠惴惴不安看他。
萧弈权上前捏住他娘的脸,再一次警告的、严肃地说:“本王平生最不喜欢被人掌控,人,有时候就像狩猎一样,征服的感觉,更得本王的心。”
“母亲既然记不住,那就回府好好反省一下,来人!”
萧弈权一喊,身边几个跟随上前。
“将老夫人先送回王府,派人看着,禁足!”
“是。”
尹红珠被人带下去。
一如之前的凤阳公主般狼狈。
收拾了她,萧弈权在原地站了很久,眸底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朝南渔的帐室而去——
她刚回来,脱去了狐氅,坐在一边望着帐帘。
不知萧弈权会怎么处罚他母亲,南渔贪的一时的畅快,心中却没放下太多事。
她今天做这一切,还有一个原因。
她想替南家上下翻案。
但显然,暄儿是不行的,在这个北凉,所能求的,只有他。
萧弈权手段再恶劣,她都要牢牢攀附上他,让他对自己求而不得、爱而不得。
越是勾着,越能增加男人的黏性。
南渔似乎预见一会的自己,她在等,等他来。
不稍一会儿……
元福在外悄声喊:“娘娘,靖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