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刘知府一边等待天司局来人帮助,一边还是没有放弃调查,四处查证此事。
这么一查,还真让刘知府查到了一些事情。
曾经有更夫,从半夜从贾家门口路过时,也曾见过贾家的外墙上,有一个诡异的影子,说是像人又不是人,像树又不是树。
那更夫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墙上便恢复成一片空白。
更夫便以为自己真是眼花,看错了,并未当成一回事儿,只是当成玩笑话似的,回家跟妻儿说了起来。
但那件事过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那更夫就失踪了。
更夫的妻儿,曾经到府衙报过官,官府也调查过,但当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是失踪了还是死了。
他们也没查到,更夫生前去过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有过纠葛。
这件事,最后便不了了之。
这次,刘知府大力排查时,正好找到了更夫家。
原因是,那更夫家住的,刚好也在绣庄到伍氏家这一条路上。
府衙的人,本来是想去调查伍氏相关消息的。
没承想,更夫的妻子,一听说这件事,就想起来,自己的丈夫失踪前,也曾说过那个影子的事情。
刘知府这边更加认定,此事一定是贾家内的邪祟作乱。
“那最初报官的老妪何在?”宋时蕴在此时开口问道:“方便让我们见见她吗?”
刘知府闻言,神色却有些为难:“这个……”
见他的反应,宋时蕴心里咯噔一声,“那老妪不会也出了什么事情吧?”
刘知府连忙摆手,“那倒是没有!只不过,她年事已高,身体很是不好,加上之前好像是受惊过度,一直病着,近日病得更加厉害,总是昏昏沉沉的,还有些中风了,口歪眼斜的,实在是回答不了什么话。”7彡筗彣網
那老妪来报官时,就被吓得不轻,一直在发热。
见她孤苦无依的,又是寡居,刘知府便安排她在府衙的偏房里住了下来。
后来,贾家那个看门的老头,又突然死亡。
刘知府心里就一直在怀疑,是否有人在杀人灭口。
所以,他便将老妪留在了府衙内,并未让她回家,也一直派人照顾着。
只是,她年岁已高,当时被吓得不轻,身体一直不见好。
起初还能坐起来,回答刘知府一些问题。
后来,有一次半夜,突然起了高热,险些撒手人寰。
刘知府请了大夫来,好不容易保住她一条命,可她整个人却废了。
现如今,只能每日口歪眼斜地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只能在床上解决。
每日昏昏沉沉的,也没多少清醒的时候。
即便偶尔醒过来,问她什么,她也答不上来,好像病糊涂了。
“请大夫来看过吗?”黎泓闻言,皱眉问道。
刘知府长叹一声,无奈道:“每日都有大夫过来,为她看诊,但都说她是年岁太大,又惊吓过度,伤了根本,回天乏术。”
宋时蕴闻言,眯了眯眼睛,还是坚持,“不知可否,让我们去看一看她?”
刘知府见她坚持,便道:“既然是小姐希望的,那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她脑子有些不太清楚了,有时候又会突然发疯,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恐怕会吓到小姐。”
宋时蕴微微一笑,“不会的,我好歹也是天司局的弟子,哪有那么娇气?”
刘知府一想,也是。
天司局内,即便是女子,自然也是不同寻常的。
刘知府便没再说什么,带着宋时蕴谢如故和黎泓等人,去了府衙后院的偏房。
府衙后院,连接着刘知府自己的家。
这偏房,也就是刘知府家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