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文算是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他们进去。
宋思文有些狐疑。
不应该啊……
时蕴和谢如故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怎么病了,反而不愿意见谢如故?
宋思文不由回头望向谢如故,眼神仿佛在问,你和我妹妹吵架了?
谢如故紧绷着唇角,一言不发,眼里同样都是疑惑。
见他这样的反应,像是根本不知道宋时蕴这是怎么了。
宋思文想,以谢如故这反复被宋时蕴拿捏得死死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惹怒宋时蕴。
他转头望向宋时柔,“时蕴的病,到底如何?”
宋时柔温声道:“府医来看过了,说是没有大碍,但近期需要二姐姐卧床静养,避免见风,以免再次受寒,所以这也是二姐姐不能见客的原因之一。”
说着,她又顿了一下,瞥了谢如故一眼,不好意思地一笑。
“再者,女为悦己者容,生病的人,容貌自然不比往昔,憔悴、气色差,自然是不愿意被别人看见的。”
宋思文:“……”
宋时蕴会有这么女儿家心思的时候?
宋思文表示怀疑。
但是,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
宋思文看了一眼宋时蕴那紧闭的房门,问道:“当真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
宋时柔无奈地道:“这件事,父亲母亲也是知道的,府医也吩咐过,屋子里面都加了一层防风帘,就怕进风——如若大哥非要进去的话,那我就不拦着了。”
宋思文:“……”
话到说到这份上了,他若是坚持进去,岂不是仿佛是要害宋时蕴吗?
“行吧,那就让时蕴好好休息吧,过几日,她身体好些了,我再来看她。”
宋时柔闻言,福身道:“那我就不送大哥哥了。”
宋思文转头望向谢如故,有些无奈地道:“如故,你就同我一块去我房内,喝口茶吧。”
谢如故面色沉沉,应了一声好。
宋思文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向外走。
谢如故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宋时蕴的房间,眸色莫测。
他抿了一下唇角,转身离开。
目送他们走出雅轩,宋时柔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她提步走到廊下。
秋白和霜重向她行礼。
秋白说:“多亏三小姐及时赶来,不然我等恐怕拦不住大少爷和谢世子。”
宋时柔方才也有些紧张,闻言温声道:“二姐姐让我看着院子,我自然得帮她看好雅轩。”
她向屋内看了一眼,“二姐姐如何?”
秋白道:“方才我们悄悄看了一眼,二小姐还在睡着。”
宋时柔微微颔首,“你们仔细看着,如若有人要进去,你们就拦着,然后派人去通知我。”
秋白应了一声是。
宋时柔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调了两个护卫来,守在雅轩的院门口。
以防止旁人进去。
……
另一边。
谢如故跟在宋思文身后,进入他的修竹院。
宋思文见他从雅轩内出来,便沉着一张脸,以为他是在担心宋时蕴。
宋思文宽慰道:“府医都说了,时蕴病势可控,如故兄就莫要担心了。”
谢如故却紧锁眉头,“如若病势可控,为何不能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