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后天,就是宋思文迎娶虞秋晚的日子,不少平宁侯府的旁支远亲,今日提前赶过来,准备参加后日的婚礼。
今日的平宁侯府内,人来人往,就连空置许久的客院,都被打扫出来,迎了不少人住进去。
小佛堂那边,老夫人也从小佛堂里,暂时搬回了慈安堂。
毕竟,老夫人是平宁侯府最大的长辈,她人还好好地活着,总不能连长孙的婚礼都不参加。
她出来的时候,宋时柔亲自去接的,回来还同宋时蕴说,老夫人现在性子变了很多,看上去很是柔和,甚至还有些胆怯似的。
从小佛堂出来,神色竟然有些拘谨害怕,畏首畏尾的,几次三番询问他们,宋时蕴有没有同意她出来。
宋清远和宋时柔都说,宋时蕴同意了,老夫人才放下心来,搬进慈安堂里。
但回到慈安堂后,她也一直闭门不出,天天茹素。
瞧着和以前判若两人。
见她如此,宋时柔还挺难受的,便忍不住和宋时蕴多说两句。
说完后,宋时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宋时蕴是让老夫人搬进小佛堂的罪魁祸首,她顿时停下来,连连向宋时蕴解释。
她并不是抱怨宋时蕴,只是忍不住心疼老夫人而已。
宋时蕴心里清楚,也没有往心里去的意思,便让她不必担心。
不过,宋时柔也说,老夫人虽然看上去身体欠佳,但精神还好,想来是小病小灾的。
府医已经去看过多次,想来过几日,老夫人就会好起来。
宋时蕴神色淡淡的,也没说什么。
仿佛老夫人现在如何,和她都没有关系。
见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管这件事,宋时柔也不好再说什么。
加上府中现在事情多,宋时蕴这个二小姐恰逢其时地‘病了’,没办法给杨氏打下手。
凡事就得让宋时柔盯上。
宋时柔这几日和杨氏一起,都快忙得脚不沾地了,便也很少再来雅轩。
宋时蕴站在廊下,听着外面的热闹。
杨氏特意请了戏曲班子进府来,各种喜气洋洋的戏曲,已经拉开大幕,正唱得热闹。
其中还夹杂着不少,你一言我一语地笑声。
若不是有那些红绸子和大红喜字,雅轩仿佛和外面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春晓贴完喜字出来,看见宋时蕴还在廊下站着,她想了想,凑过来,试探道:“小姐,外面那么热闹,还在唱戏,小姐病了这么多日子,病中苦闷,不如出去看看,也热闹热闹?”
宋时蕴却没什么兴趣,“不了,没什么好热闹的。”
春晓见她兴致缺缺,想了想,又道:“对了,听闻这几日,为了给少爷筹备婚礼,请了不少人来帮忙,包括少爷的同窗,其中就有谢世子,小姐不若去见一见谢世子?”
宋时蕴略微一顿,确认地问:“谢如故也来了?”
春晓以为她有兴趣,连忙点头:“是的!谢世子今日一早就过来帮忙了,正在外面帮忙招待男客呢!小姐若是想要去见谢世子,我这就去请大少爷,将谢世子请过来?”
宋时蕴闻言,却兴致缺缺地道:“不用了。”
春晓一愣,有些摸不透宋时蕴是怎么想的:“小姐不想见见谢世子吗?”
宋时蕴淡声道:“见他作甚?”
春晓不解地挠挠头。
在她记忆中,宋时蕴和谢如故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今日这是怎么了?
春晓真的是一点也看不懂宋时蕴是怎么想的。
春晓正疑惑着,就听宋时蕴忽然问:“今日的汤药送来了吗?”
春晓连忙回答道:“送来了,咱们府医准备的汤药,和定国公府的汤药都送过来了!都在小厨房里热着呢!”
这一阵子,宋时蕴病着,定国公府的汤药一日都没落下,每日都照常送了汤药过来。
只不过,宋时蕴都没怎么用过。
春晓思及此,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姐今日要用定国公府的汤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