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认命的转身进了厨房,孟秋则在院子里看着性格还算温顺的“新成员”,勾了勾唇角。篳趣閣
……
半个时辰后,顾长林看着孟秋面不改色的吃完他觉得难以下咽的早饭,忍不住问她∶“秋姑娘,你不觉得这个饭……实在是难吃吗?”
这时的孟秋脑子里全是做套车的事情,根本没仔细品味到嘴里的东西∶“还行啊。”
她没注意到顾长林微微讶异的眼神,直直站起来∶“把东西收拾完过来帮忙。”
“成!”
顾长林明白过来,她哪是觉得自己做的饭不难吃,人家根本就没品出来味道。
孟秋摸了摸驴的脖子,心里多了一丝安慰。
从前他们家是有驴的,只不过自从父母去世,家里的钱财渐渐不能养活她和妹妹,便卖了,如今也算是重新赎回来了。
还好她见过父亲做套车,不然又要请别人帮忙,欠旁人人情。
套车不好做,他们二人足足忙到夜深,才算全部做好。
孟秋又让顾长林把家里能有的东西都搬到车上在院里拉着驴走了一圈。
“秋姑娘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这种粗活,本是男人的,她一个小丫头,做起来有模有样的,顾长林眼底多了一丝对她的敬佩。
“三百六十行,我不会的多了去了。”
孟秋抬头撇了他一眼,示意他把驴拴好。
满意的看着辛苦一天的成果,她眼底的得意怎么也遮拦不住。
听出来她语气中的欣喜,顾长林也跟着高兴∶“最起码在咱们村里,你是头一个。”
插科打诨几句,孟秋便又恢复从前的冷漠。
“行了,别吹捧我了。”
孟秋拍了拍驴的屁股∶“把驴放在家里养几天,养熟了才好带着上路。”
“我去砍柴。”顾长林以为明天还是老样子。
孟秋制止他∶“不必了,明天也不出摊,只是要去镇上一趟。”
“什么事?”
“我爹娘生前给我留了间铺子,以前都是放杂物,现在我想收拾出来。”孟秋淡淡道。
“行。”
二人又站在月光下说了几句话,孟秋就让顾长林回去休息。
她一个人则搬了张椅子坐着,抬头望着漫天星星。
白天的成就感和高兴一点点从心里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像是针扎一般的疼痛。
“爹娘,求你们保佑我这条路走的是对的,”
她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被燥热的夏风吹散在唇边。
……
第二天一大早,孟秋就在厨房听见许艾的尖叫声∶“啊!吓死我了!”
随着噔噔噔的跑步声,她出现在厨房门口∶“那个东西比顾长林还丑,能不能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