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家不远的西凤院里,已经鸡飞狗跳了。
梅子看着被顾长林打趴下的二狗,眼泪夺眶而出∶“别打了!”
“不自量力。”顾长林冷哼一声,脚下用力∶“安生一点待在这里,否则,我让你们俩都出不去这个院子。”
是威胁,也是警告。
“我们知道了。”
梅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真的怕了眼前这个男人,他像个妖怪!
顾长林看他们老实一点了,才摆摆手让梅子把二狗扶到屋里面。
已经被吓懵了的梅子咬了咬嘴唇,吃力的将父亲扶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屋子里面挪动。
……
翌日一早,牢房里除了小井,其他人都被带到了公堂上。
“孟秋,”县丞坐在堂上,绷着脸∶“昨夜你们乡里的里正连夜送来一封信。”
听着他的话,孟秋平静的低着头。
看着乖巧的她,县丞轻轻咳嗽两声∶“里正说你平日里欺上瞒下,欺软怕硬,邻里受了你不少气,请我们严惩你呢。”
“民女不认。”孟秋不卑不亢的缓缓开口。
仿佛早就料到孟秋会是这样的反应,县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淡淡开口∶“不认,就要拿出人证物证。”
“民女没有杀人。”
孟秋淡淡说道。
“大人!”就在这时,突然有衙役进来,走到县丞耳边耳语几句,又把一个东西递给他。
后者低头看了会儿,扔在地上。
本来低着头的西凤微微转头看见是什么东西以后,浑身僵硬,
这……是梅子的簪子。
那个男人!那个丑八怪!她到底对梅子做了什么?
孟秋离她很近,自然感觉到,她的不寻常。
“看来长林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兀的,孟秋不咸不淡的悄声说了一句。
顿了顿,又压低声音∶“不说出实情,今日他见不到我,明日会给你送过来什么,可真是不好说。”
闻言,西凤浑身一凌,她想问孟秋为什么都知道,但是这是在公堂上,她不敢。
她能做的只有打碎了牙,和血吞。
“我说。”
西凤浑身颤抖,本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没想到……她被孟秋这个丫头的团团转。
说着,她缓缓抬起头,眼里分明有泪的看着堂上的县丞∶“民妇状告里正,他……买凶杀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策划的,我……我就是被他利用了,还请大人明察。”
西凤趴着身子,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都能听清楚。
“此话当真?”
西凤脑子里都是梅子从小到大的一颦一笑,纵使她现在心里有千般恨的牙痒痒,也只能替孟秋开罪∶“是。”
“去!把里正带过来!”
县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言毕,又是一声惊木拍在桌子上∶“我看你们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