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柔着实不理解。

王宝簪看她一眼，随意道：“那怎么了？皇上又不喜欢小斐斐，还要小斐斐对他忠贞节烈不成？”

“咳咳……”

顾明柔刚喝了一口茶，听见这话呛在嗓子眼里，一连串地咳起来。

王宝簪挑了挑眉。

哦，这话又说得太超前了，吓着顾明柔了。

顾明柔放下茶盏，忽然道：“皇后姐姐恕罪，其实我和小斐斐一样……也瞒了你一件事。”

“什么？！”

王宝簪差点跳起来。

这事怎么没完了，一件接着一件，先是梅常在再是张斐斐，这会儿又是顾明柔！

她简直生无可恋，“你……你也跟小斐斐一样，外头有相好的郎君了？”

顾明柔：“……”

“姐姐想哪儿去了！”

她急了。

王宝簪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有相好的，那就好那就好。”

统共就两个贵妃，要是两个贵妃都跟别的男子生了情意，那凌云横的头也太绿了，他做皇帝的面子往哪搁？

她道：“那你瞒我的到底是什么事？”

顾明柔又叹了一口气。

纪玉与张斐斐私相授受，皇上可以不重罚纪玉，那是因为皇上根本不喜欢张斐斐。

自家哥哥爱慕的却是皇后，是皇上最爱重的皇后！

这事若被揭发，皇上绝不会像轻饶纪玉一样轻饶哥哥的。

顾明柔很明白这一点，因此，她不敢说出实话，“皇后姐姐，这事我实在不好说。这样吧，我给你举个例子，只是举个例子哈。”

“你举吧。”

“假如，假如我是皇上十分爱重的一位贵妃。有个朝臣却对我有觊觎之心，被皇上发现了，皇上会怎么样呢？”

王宝簪想了想，“假如皇上十分爱重你，你又是贵妃之尊，那他自然忍受不了有人觊觎你。不过你放心，人家觊觎你又不是你的错，皇上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顾明柔默了默，有些话终究没敢说出口。

其实，她也曾怨过王宝簪，甚至曾想过伤害她来逼哥哥娶妻。

是王宝簪教过她，一个男子觊觎一个女子，未必就是那个女子有意勾引，未必就是那个女子的错。

她才改变主意，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逼哥哥。

如今再从王宝簪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不禁红了眼眶。

王宝簪惊讶道：“是不是有哪个朝臣觊觎你？他骚扰你还是轻薄你了？你告诉我，看我不把他腿打折！”

“没有没有！”

顾明柔忽然抱着她，样子跟刚刚张斐斐一模一样。

许久不见顾明柔这样撒娇了，还以为她长大了稳重了，没想到在自己面前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