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这份心,也是极好的。
放心做你的守备,其~他~事~,一切无忧!”
张国元重重的咬在“其他事”上。
顾元泌瞬间会意,赶紧匍匐在地:
“督公在上,小的今后肝脑涂地,必为督公马前卒尔!”
“嗯!”
张国元点头,淡淡的道:
“陛下有命,着我营建汉江商号卖场的高墙,以免被歹人觊觎。
有些时候,本督不好贸然出面。
你可知道要如何做了?”
顾元泌大喜,急忙重重点头:
“督公放心,只要有小的在,必然不使魑魅魍魉,坏了督公的大事。”
张国元挥手,这才让他起来。
顾元泌嘿嘿笑着,站在一边。
……
张国元离开了这处“金屋藏娇”的别院。
至于院子的归属权,张国元连体都没提。
只要顾元泌不想死,就该知道要怎么做。
张国元空着手,领头而走。
身后的军卒,有人捧着那个“大西瓜”,其余的兵卒,却是人人扛着一个箱子。
才五十个士卒,就算每人抗一百斤银子,顾元泌也送得起!
……
夜幕深沉,张国元伏案。
他将刚刚在顾元泌处,探来的消息,写于纸上,准备连夜派人送往南京,交给方正化。
扬州郑氏……
这可是条大鱼!
至于宗灏盗取举人身份,就算是江南官场的窝案,却也已经不重要了。
以张国元的级别,自然知道皇帝的打算。
江南……
除了他们布局的这些城池,除了他们给予了官印的这些官吏……
都随他去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人家一心“求仁得仁”,又何必拦了他们的“财路”!
侍女挑了挑油灯的灯捻,室内又亮堂一些。
“剪烛吧。”
张国元写下最后一句话,亲自吹干了墨迹。
又拿来特制的牛皮信封,将信纸折起来,放进去。
仔细的压平。
侍女递来朱漆。
张国元封了口,用朱漆涂在信封口部,待将干未干之时,拿起自己的印戳,盖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