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若是上进了一步,就有了俸禄可拿,那才是实惠。”
“这是正理。”
……
几个小太监,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
另一边,阿克则打出了厢房小院后,径直朝着皇帝寝宫走去。
院门外,武监太监伸手阻拦。
阿克则打急忙道:
“劳烦哥几个派人给王太监通个信,就说小子有大事禀告。
事关重大,请哥几个恕小子无法告知诸位。”
他团团作揖。
守门的武监太监,瞥了阿克则打一眼。
早在新年之初,皇帝就已经明文提升武监太监的地位。
武监内的一个小宦者,便是其他监中一个小掌事的级别。
地位的提升,带来的自然是武监太监,对皇帝忠心的再次提高。
更何况,他们——每年可拿20枚银元呢!
有名又有利,谁还不真心效忠皇帝呢?
领队的小管事,伸手点了一人。
那人急忙交接了兵器,快步进入了院内,去给王廉传话了。
不多时,又拿着王廉的手令出来,给阿克则打搜了身之后,领着他进入内院。
“小子阿克则打,拜见老祖宗。”
阿克则打弯腰给王廉行了礼。
“说罢,啥事找我。”
“好叫老祖宗知道,小子刚才送东莪回去之后,她就……
……”
阿克则打手心上举,托着两物。
赫然是东莪给他的玉戒指和红宝石。
王廉轻笑,冲着身边的宦官点头,让他将东西拿去登记,嘴里却道:
“阿克则打,东莪是多尔衮之女,是你建州的顶尖贵族。
你为何不帮助东莪,反倒是心向我大明呢?”
“老祖宗容禀!”
阿克则打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解释道:
“老祖宗,小子在那伪清时,虽然是个牛录章京,手下管着一百多人。
但是,伪清是奴隶制,小子虽然算是个小头领,却也没有自由。
更何况,小子本是正蓝旗牛录,在伪清地位不是最低,却也是末流,自然更是没有地位了。”
阿克则打苦笑:
“老祖宗可能不知道,伪清层层剥削,我们这些章京,剥削下面的士卒。。
而小子上层,还有甲喇额真、梅勒额真、固山额真……要剥削了小子……
更何况,若是打了败仗,最先受罚的就是小子这群人。
甚至,给人做了替罪羊的事情,也不罕见。
毕竟上面的主子爷,都是自家人,人家怎么可能真的责罚自己人呢?
小子所在正蓝旗,地位本就是末流,小子虽然是官,却也过得胆战心惊。”
“自从小子到了咱大明,事事自有规矩,小子只消按照规矩来,就不怕这些暗箭。
更何况,我大明军威昌盛,陛下明察秋毫,小子自然要向了我大明。”
王廉轻笑。
这厮说的,都是内书堂一次次讲解的话语。
皇帝写了条子,让内书堂每隔几天,都找了建州出身的太监,登台现身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