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敲了敲桌子,对方正化道:
“你既然不愿休息,那就乘船去江南吧!
这一行需要旬日时间,一来你也能养伤,二来,你去做那件事吧!”
朱由检笑了起来:
“老方啊,朕可是给了你一个艰巨的任务,朕的钱袋子鼓不鼓,就看你的操作了!”
方正化大喜,急忙应了。
……
山雨欲来风满楼。
虽然朱由检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情报,还不知道这风谲云诡的甲申年,即将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混战。
但是,长达半年的征战,一百多天的勾心斗角,却也让朱由检的嗅觉变得异常的灵敏。
他敏锐的意识到了即将有一场变局。
因此,原本打算是在恩科完毕之后,再让方正化南下的决定,被提前了。
撬动江南豪绅存银的物资,早已悄悄运到了江南每一座城池。
方正化的南下,让一场金融大战,即将展露峥嵘。
……
大明皇家科学院。
朱由检能够凑起来的能人,都来到了这里。
数万份考卷,正在被紧张的批改着。
而科学院周围,数万举子或是欣喜若狂,或是垂头丧气,无一不在探讨这一次恩科的试题之偏。
说到了深处,更有人欣喜若狂的手舞足蹈,也有人止不住跳脚骂娘。
甚至,还有人张扬着要联合起来,上了万言书,让皇帝重新科考……
这考题太偏了,几十张卷子拿到手里,咱们啥都不会啊!
至于五经……
虽然人人都发了一张五经的考题,但是,那上面可是说了,这张题目的总分才一百分,而恩科过关的分数,则是五百分以上……
换句话说,除了八股文之外,他们还需要一题不错的做完其中五张试卷。
娘咧……
皇帝出的啥题目?
什么隔河求远近……
什么假设今岁荧惑守心,何年再遇此观……
什么望远之法……
什么立柱求山高……
什么简单阐述十八般武艺,与军中武器的关系……
什么鸡兔同笼……
什么抓小偷致使小偷死亡,该当何罪……
……
咱们不知道啊!
这样的恩科,不让皇帝废了成绩,重新考过,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
……
孙云球带着两兄弟,正驻足科学院的围墙前,孜孜不倦的欣赏着墙壁上的绘画。
饶是应试时都穿着脏兮兮衣服的陈天衢,此时却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衫。
他指着墙壁上的绘画,满脸都是笑容:
“孙兄、诸兄,咱们扬眉吐气的时日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