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后的前阳和卫经历,现今清查田亩司经历张儒士、张世禧两人扭头想了想……
想了好一阵子,直到老农赶着牛犊换了一处田埂吃草,却也还没有想起。
两人掏出一本册子,仔细翻了翻,这才笑道:
“王爷,却是那四年前的进士,做了一届阳曲县县令的彭而述。”
……
“对了,他是挂印而走,并未履行了正常的辞官手续。”
……
“嘁!”
朱聿键目瞪口呆。
一个小小的县令,只做了一届不说,还是直接潜逃的,也能自称大官?
此子可疑啊!
一行人继续打探……
彭而述的作为,清晰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
一桩桩、一件件小小知县的胆大妄为,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朱聿键顿时大怒,忍不住喝骂道:
“兀那贼子,竟敢如此巧取豪夺!”
这个狗日的,考中进士不过才四年时间,当官也才当了三年。
周边的土地,竟然被他抢去了这么多?
不说井家本村了,周边这些村庄的田产,都被他抢走了六成之多!
被他吞占、隐匿的田地,何止万亩?
朱聿键大怒!
虽然朱聿键有些气恼——皇帝将他当做了挡箭牌。
然而,这些时日以来,看到一个个士绅巧取豪夺,将周边田地占据了七分之多,百姓们衣食无着,多有阖家饿死者……
骨子里本就正直的朱聿键,顿时怒了!
他明白了皇帝的苦心。
……虽然拿自己挡枪——委实有些不地道……
狗皇帝,连爷爷都坑!
呃……隔了十几支的族爷爷,那也是爷爷呐!
这孙子,不当人子,尽坑自家人……
但是,自己一个罪宗之人,更是从开国起,就跟皇帝这一脉不是一支的远疏藩子孙,能够跃居宗人令的高位……
皇帝给了他这么高的地位,不就是为了让他干活的嘛!
拿多少好处,干多少活,朱聿键深知这个道理。
更罔提,他还深爱着这个国家……
“咱们还有多少人手?”
朱聿键皱眉问道。
“王爷,只剩下五十来人了。
昨天王爷从竹林桥集镇,连夜赶来此地……”
张儒士心底憋着笑。
唐王受不了士绅的纠缠,连夜而逃的模样,可是笑惨了他。
想想肚子都隐隐作痛呢!
强行压下笑意,张儒士继续道:
“这一带都是丘陵地带,又是两省毗邻之处,素来官府力量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