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蕉岭县,没少跟和尚坐在一个烧烤摊上喝酒吃肉……)
马岱脸上的刀疤抖了抖,活像爬了一只蚯蚓。
他还是有些不懂。
张罗辅摇头苦笑:
“马兄只要记住了,青衣僧虽然也是夷人教徒。
但是,经过一千多年的驯化……
他们虽然也有为非作歹者,大部分僧众,却是能够自力更生的。
今后马兄若是遇上了面容清癯,身上僧袍打着补丁的,一定要记住了——这些人需要仔细甄别之后,才能动手。”
马岱挠挠头:
“是不是就是说,长得瘦巴巴的,衣衫破烂的和尚,就是好和尚。
衣衫华丽、肥头大耳的和尚,就是要杀的?”
“呃!”
张罗辅被噎的几乎无语。
他苦笑道:“马兄的这个理解,也算是可以……”
张罗辅已经解释不通了。
感情他说了这么多,马岱就记住了这一句啊!
不过……
倒是也可以这么分辨。
虽然不大准确——甭管什么教派,哪怕是朝廷,还不是有大量的为非作歹之徒。
单纯以教派定好赖,本质上就是不准确的。
大部分道家弟子,的确每每国家危难,总会下山抗争。
然而,一样是有为非作歹的妖道!
一棍子打死,历来都是不可取的。
马岱挠挠头,低声嘟囔几句。
张罗辅正想问他在说什么,又急忙忍住了。
他怕被气死……
夜幕渐深。
张罗辅躺在客房内,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回想起这些时日以来的见闻。
不知何时,正当他昏昏沉沉欲要睡去的时候……
木板墙忽然被人踹了几下。
张罗辅猛然惊醒。
伸手就朝枕头下的宝剑摸去。
马岱的声音,却隔着墙壁,传了过来:
“张兄,张兄!”
张罗辅揉揉被惊醒后有些发昏的脑袋,苦笑道:
“马兄,可是有事?”
隔壁的马岱对他吼了一句:
“张兄,明日咱们就要带兵打下浚县、滑县,吃下北直隶的大名府,为南归百姓打开通道。
明儿咱们的任务重着呢!
张兄早点睡啊!”
言毕,隔壁就没了动静。
少倾,鼾声渐渐响起……
马岱特意唤醒他,给他说了这个屁话后,就睡着了……
张罗辅躺在床上,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