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的,就是要让手套去干脏活啊!
就像清查田亩时候那样,将朱聿键推出来一样……
有人在前方顶着,他朱由检才能安然无恙啊!
至于世家报复——
我呸!
只要老子没有来年痴呆……
能脱了老子的手套,就算老子输!
朱由检噙着冷笑:
当皇帝,亲自下场,那是傻子!
让手下去斗,稳坐钓鱼台,才是上策!
朝小了说,朱聿键、李岩、左良玉……都是他的手套。
朝大了说,新勋贵、汉都商团、新吏员阶层、士兵退役担任里正、乡老……
一样是他的手套!
还有李自成!
他难道就能逃了手套的命运了吗?
……
早在半下午的时候。
将自己丢在新闻署一个多月的李岩,连家也不回,废寝忘食之下,终于理清了一切。
他郑重的将名单锁好,顶着一身的酸臭,朝家里赶去。
大夏天的,浑身都馊了……
味儿漂三百步……73狆彣蛧
沿途,行人纷纷退避三舍。
就连掏茅坑的夜香公,也不由侧目。
馊味之大,甚至连想要怒骂的嘴,都张不开……
李府。
见到李岩回来,一众下人欣喜万分。
还不待上前行礼,就恨不得立刻得了重感冒,堵塞鼻腔……
老爷身上的味儿——
太上头!
红娘子也挺着大肚子,前往迎接。
“相公!”
佳人宛若穿花蝴蝶,刚刚近身,就被熏得风一般远去。
她满脸恐惧的看着李岩,干呕不已。
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使劲踢着肚皮。
吐了好一阵酸水,红娘子一脸的诧异。
眼眶含泪:
“相公,你将自己埋泔水桶里去了?”
“呃……”
李岩怏怏。
他撩起衣袍闻了闻,长久埋首案牍,早已习惯了身上的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