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灌了口酒,随意将衣领扯开:“你懂什么?女人要是每天闲着没事,天天都得缠着你,问东问西,烦都要烦死了。”
一群人开始啧啧称叹,马屁拍的啪啪响。
“还是晏少会玩,不像我家母老虎,每天电话跟催命符似的……。”
“我那位祖宗,直接在我办公室安了个监控,秘书的裙子都不能短过膝盖,否则马上杀到公司……。”
晏迟低头喝酒,敛眸朝手机看了一眼。
什么信息都没有。
一旦没见面,那女人就跟消失了一样。
别说查岗了,就算他花边新闻闹上她们电视台,她也能心平气和的播报。
他又猛灌了口酒,眼神沉郁了几分。
“人家晏少的未婚妻,可是南华电视台的当家花旦。我上次见过一眼,那可是真是明艳动人,我看娱乐圈都很难找到比她更美的了!”
话音刚落,全场鸦雀无声。M.
说话的,是某地产大亨的草包儿子王烁,丝毫没察觉到场子的怪异,还喋喋不休:“我看晏少,还是要看紧点……。”
“喝多了吧!”有人揽住王烁的脖子:“走,哥们带你出去醒醒酒。”
晏迟朝陈易睇了一眼,他心领神会地跟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拳打脚踢声,以及王烁痛苦的哀嚎。
无趣又烦闷。
晏迟扔了酒瓶,掏出烟盒,立刻就有美女殷勤地上前点烟。
他将烟夹在指尖,吐出烟圈,烟雾弥漫了他的五官,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神情。
“哎老子憋不住了。”展超四仰八叉地往沙发上一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迟子,我要跟你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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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又晋级了!”
打赢了小怪兽,温袖开心地手舞足蹈,朝慕南舟比了个“耶”。
乌黑如缎的墨发,因为这一番动作,乱出几根来。发丝在白皙的耳朵旁勾缠飘荡,好像在他的心脏上挠着痒。
慕南舟没忍住,伸手想替她捋。
温袖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僵在了半空里。
他收回手,极力压抑住那股难以言说的沮丧。
笑容还算自然:“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我记得你是timeless手表的代言人吧。”温袖放下手柄,斟酌着措辞:“我的节目正在招商,你也清楚,‘温故知新’的受众大部分是城市中产,和timeless的受众挺契合的。我想和对方市场部负责人聊聊,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希望你能做个引荐。”
他愣了下:“当然没问题,我和timeless老板很熟。过去也帮了他一些小忙,如果只是邀赞助,投广告的话,我和他们交代一声就行。”
“不用。”温袖拒绝:“我自己聊就可以了,方案我都准备好了。”
他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袖袖,我只是想帮你。”
“可我不想欠你人情。”
他喉咙一涩,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曾经这个小姑娘,爱慕他、追逐他。
像个牛皮糖一样黏着他,千方百计想和他产生牵绊,而他也自然而然地享受着,这种被需要和依恋的感觉。
但仿佛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