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那昏沉又荒唐的一幕幕,重又浮现脑海。
红晕如同潮水,蔓延至她的耳朵与脖颈。
温袖一个枕头,朝他砸过去:“闭嘴!”
然后“哐啷”关上了门,像是落荒而逃,背后还隐约传来男人恶劣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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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袖将房门反锁,仔细检查,这才安心躺下。
迷迷糊糊睡至半夜,窗外响起轰隆的雷声,伴随闪电,暴雨倾盆。
温袖翻了个身,隐约觉得客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难道她忘了关窗户,暴雨飘进来了?
她又来回翻了两圈,最后无奈起身。
她就是有强迫症!
不关窗户,就睡不着。
温袖打开卧室门,客厅的沙发空落落的,晏迟不在。
而窗户也都关的严严实实。
她正好奇,就见卫生间亮着,明明是暖黄色的光,此刻却透着诡异的昏朦。
她一步步朝那片光走去。
磨砂门被推开,眼前的一幕,令她惊讶的定在原地。
浴室柜的龙头正哗啦啦的放着水,接了满满一盆。而晏迟弯着腰,将整张脸埋在洗手池里。
听到声音,他抬起了湿漉漉的头。
窗户外恰好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他的脸。
苍白的毫无血色,一双眼冷漆漆的,静静地盯着她。
“你……。”温袖来不及尖叫。
他忽然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进了淋浴房,两人跌坐在地上。花洒的水劈头盖脸,将他们淋成了落汤鸡。
晏迟抱着她,在暴雨倾盆的夜晚,浑身都在发抖。
“你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温袖小声问。
她想起了那个“浴缸play”的传闻,以及爆料小花苍白的脸:“晏少他,有些怪癖,挺可怕的……。”
“温袖……。”他声音嘶哑。
“嗯?我在呢。”她关上花洒,试探地问:“你是不是怕打雷?”
他点点头,又摇头。
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温袖有些喘不过气:“我们要不先出去,换身衣服吧。”
已是深秋,这大半夜的淋一身水,第二天肯定要感冒。
“不要。”他语气惨淡的,像一只流浪的小狗:“有人要抓我,现在不能出去。”
温袖:“……。”
这下她确定了,晏迟是真的有病,脑子有病的那种。
他温热的呼吸蹭着她的脖子,又麻又痒,温袖认命的安抚:“别怕,我们不出去。”
“没事的……放心。”
她的声音很好听,通透又温柔,仿佛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晏迟渐渐不发抖了,他靠着她的肩膀,慢慢睡着了。
温袖不敢动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