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闻言,脸色微沉,
随后,没有任何狠话或是警告之类的步骤,
直接引燃了手中的符箓,
与此同时,林墨的身形也动了,双腿发力身形冲天而起,半空挥剑如风,黑衣后摆如双翼般展开,
符箓迅速燃烧殆尽,产生的火焰在半空中悬浮凝聚,化作一支无柄的刀刃,
随即不知动力从何而来,竟是如子弹出膛般向林墨射来,破风尖锐呼啸,直指胸膛!
林墨目光微凝,毫不犹豫地轻喝一声掷出古剑,借力旋身将身体微偏,符箓凝聚的攻击在肩膀上划过,衣袍破裂,带起一串刺目的血红,
那巫婆则没有林墨的身手和反应,古剑所过,脖颈洞穿,头颅伴随一股血柱直飞上天,
叮——
古剑刺入地面石板,剑柄极高频率疯狂震颤着,
林墨身形落地,全然不管肩膀伤口,右脚蹬地身形急掠而出,拔出古剑带出一串火星,
控制着女子的三个壮汉,见此情形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齐齐后退一步,两人跌坐一人下跪,
“大侠饶命!”
“我们都是附近村里的白役,只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有鲁公做主杀了我们无济于事啊”
林墨闻言,定住身形,长剑归鞘,
“笑话,白役受县衙差遣,关神祠什么事?”
三人间林墨收了剑,不由得松一口气,其中一人脸上露出无奈神色:
“南州的大小神祠同气连枝,县衙还不是他们搜刮百姓的工具?连县令太爷都不敢对鲁公说个不字,何况我们呢?”
林墨闻言,没与三人过多纠缠,大步向着长街另一头走去,
远远丢下一句话:
“将她送回家里,再让我看见你们干这种烂事,就送你们去底下和那老巫婆作伴。”
三个壮汉听了不敢多言,扶起惊魂未定的女人急忙向反方向走去,
走了百米距离,其中一人才敢偷偷回头张望,见林墨背影已经远去,才松了口气,问道:
“大哥,怎么办?”
那个被叫大哥的男子闻言,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还能怎么办?照着做啊,他娘的,老子早就看那毛神不爽了,让那位少侠去掀了他的神祠才好!”
问话的男子吓了一跳,赶忙捂嘴:
“不要命啦?鲁公法力无边,咱说的话他在神祠都能听见”
那个大哥听了,脸色瞬间萎蔫,缩起脖子低头疾走。
客栈里,所有人都已经跑光了,只剩下杨迁等人,得了林墨的指令在原地等待。
望着街上被一剑枭首的神婆尸体,杨迁的脸色有些震惊错愕,喃喃道:
“公子不是让我们低调别惹事么,怎么反倒自己大开杀戒了”
“你懂什么,”石熊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杀人才叫惹事,公子这是路见不平,为民除害,境界就不一样。”
杨迁眉头一挑,
“昨天还跟公子顶嘴来着,怎么,悟了?”
“废话,”石熊哼了一声,
“我石熊这辈子除了一身蛮力杀性,唯一的优点就是眼光好,”
“选对路子跟对人,一生无忧!”
“老子四岁那年被人灭了满门,藏在五斗橱的竹篮子里逃过一劫,在城里东躲西藏,冻得的手脚抽筋,要不是命大,早他妈喝西北风喝死了,”
“后来机缘巧合下开始练武,给码头的帮派扛包,一天干六个时辰吃不上一顿饱饭,俺就去偷吃神祠的贡品,边吃边哭边他娘的给神像磕头,”
“他妈的,那群人给神祠的贡品都是些什么垃圾玩意儿,糕点又干又没味,吃得老子差点噎死,”
“这狗日的世道,人活着都是糊弄,连神也是糊弄着祭拜。”
“后来九品上了,还是吃不饱肚子,娘的,老子应该是南州混的最惨的九品,”
旁边几人听了,皆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