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作为孙宇的同学,曾经的天才数学家,在听到了孙宇的这么一番分析之后,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孙宇所分析的实在是太到位了,就好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刘辰也没有想到,平日里,自己看不起的同学孙宇,仿佛对方的智商隐隐的压过了自己一筹似的,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刘辰想说的是,孙宇的分析都是正确的。
没错,刘辰运用了一种蒙太奇的手法,让人误以为他们所发现的那个面容和指纹都被烧毁的死者,当成是徐程程的前夫胡戈,实际上,他们所发现的那个死者,根本就不是胡戈,而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浪汉而已。
“孙宇,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杀胡戈咯?可是,你们警方所发现的那些证据怎么解释?按照法律程序,我已经被板上钉钉是个杀人犯了。”刘辰看着孙宇笑道。
孙宇看着自己昔日的老同学,有环顾四周,看着虞倩和宋志杰律师,缓缓地,孙宇开口道:“你虽然没有杀死徐程程的前夫胡戈,但是,你真的杀死了人!只不过这个人不是胡戈,只是一个流浪汉而已。”
“正是因为你所杀死的这个人是一个流浪汉,因此,当此人死亡之后,才不会有任何人来报警,在这个社会上,存在这么一种人,它的社会存在感几乎为零,就算是死亡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浪,而这样的人,就是一个流浪汉!”
“你为了帮助徐程程隐瞒杀害前夫的罪行,所以,你就杀害了另外一个流浪汉,让这个流浪汉冒充徐程程的前夫,当警方追查之时,也根本查不出徐程程杀人的事情,因为,这起案件,已经被定性了,变成了你杀害胡戈的案件。”
“虽然我也承认,你的智商挺高的,若不是我无意间察觉到了你的不对劲,恐怕你还真的就蒙骗过去了,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女子定罪呢?原因是什么?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应该素不相识才对啊!”
自己昔日的这位老同学,帮助对方的原因,让孙宇不是特别能够理解。
根据警方的走访调查,双方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甚至可以说,就是素不相识。
这种情况,是孙宇所不能理解的,任凭孙宇冥思苦想,也找不到对方为何要这么做的原因。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过,孙宇的这位昔日的同学,并没有太过于沮丧,此刻,刘辰笑了笑,看着孙宇,询问道:“那么,按照你的说法,便是我杀了一个人,徐程程杀了一个人,我用我杀的这个人来冒充徐程程杀的人了?”
“不过,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你有任何的证据来证实你的推测吗?如果你没有相应证据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是在污蔑!你虽然不是一名警察,但是,你就不用为你自己所说出的话语,肩负任何的法律责任吗?”
“那么,你倒是来说说,警方为何认定我杀的那个人就是胡戈,你能找出那个人不是胡戈的证据吗?既然你证明不了那个人不是胡戈,那么就只能承认那一名死者是胡戈,我说的对吧?”
这番话有一些烧脑。
一般人不能够轻易的理解。
按照目前警方所搜集到的证据,确实能够佐证发现的死者就是胡戈。
如果想要证明被刘辰杀害的那个男人不是胡戈的话,最起码,也应该找得到两具尸体吧?可是现在,并没有找到两具尸体,这就只能说明了死者只有一个人。
虞倩也有些疑惑,说道:“如果孙宇老板的推测为真的话,那么,咱们至少也应该找到两具尸体,而不是只找到一具尸体啊!就算找不到另一具尸体,有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那么,对方的家属,肯定会报案才对啊!”
宋志杰律师敲了敲虞倩的脑袋,责骂道:“你刚刚是怎么听孙宇说的,孙宇不是说了吗?有一个死者是流浪汉,就是警方找到的这具尸体,刘辰是把这具流浪汉的尸体冒充成徐程程前夫的尸体了,至于流浪汉失踪了,谁会担心呢?”
“流浪汉在社会上的存在感是非常低的,他既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父母,还没有同事和朋友,一个流浪汉在社会上突然间消失了,谁又会在意呢?”
“流浪汉本就是辗转于各个城市之间乞讨着生活,若是忽然间在这个城市里看不到这个流浪汉了,人们的第一个反应,也不会是这个流浪汉被人杀死了,而是可能跑到另一个城市乞讨了。”
这时候,众人有些想明白了,为何刘辰杀的那个人会是一个流浪汉了。
因为流浪汉的社会存在感很低,所以即便是被杀了,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报案。
“那么……”刘辰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孙宇,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道:“现在已经有许多证据证明了,我杀的这个人就是徐程程的前夫,你想要证明两者不是一个人,总要把这些证据都给推翻吧?”
“首先,徐程程的前夫是偷过电动自行车的,而在案发现场,也找到了失窃的电动自行车。”
“并且,在徐程程的前夫所居住的“甄实惠”宾馆里的房间,其中的基因也显示出来,两者是同一个人,我杀的这个人,就是徐程程的前夫胡戈。”
看到死到临头,还在狡辩的天才同学,孙宇笑了起来。
孙宇说道:“胡戈的死亡时间,并不是在当日的凌晨三点左右,其实,胡戈真正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前一天。”
“之所以,法医鉴定的胡戈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因为法医所鉴定的。根本就不是胡戈本人,而是你谋害的另一个流浪汉的尸体。”
“其实,就是徐程程谋害的她前夫对不对?你怎么会那么傻,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做出如此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