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琦却轻笑着,心情极好的哼着歌慢吞吞的走了。
章立文无奈的很,想一想又笑起来,又屁颠颠的去弄他的啤酒了,工作热情非常的高,春兰秋兰看他一眼,去了厨房。
陆诗琦则回房间进了空间,劳动了良久,终于又将新收上来的又一批作物给收了起来,打量着新收上来的作物,以及上一批的作料,堆满了两个房间。思忖着等丽人坊生意好了再说,若是连锁的铺子开起来,这些也就都能派上用场了。
想到这些幸福的事情,她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闲着无事,她又钻到了她的宝贝箱子上去,数她赚来的银票了,也不嫌烦,一张一张的数着,真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啊,这样的生活真的太美妙了。
这几天大将军府倒挺安静的,整府上下,反正是气氛不太好,加上京城风起云涌的,到处都在议论着大将军府,整府上下更是小心,生怕触到了袁磊的哪根神经。
袁磊这些天来只装生病,躲在书房养病,并不见人,表面不动如山,事实上却掌管乾坤。朝上发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采茵进来时,袁磊正在闲着无事的继续画画呢,采茵瞄了一眼,上面画的却是莲花,她暗暗纳闷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将军自从几年前从梧州城回来后,好像最爱画这莲花了,她有些费解,却也是不敢问的。
“将军,从朝上传来的消息,好像皇上不太高兴将军擅离职守,朝上有一位官员替将军说话,被皇上拖了下去打了十板子。”采茵低声道。
“哦?”袁磊慢吞吞的放下了毛笔,显得极为淡定,他淡淡的道:“说什么了?”
“说将军好歹是功臣,劳苦功高的,现在生了病,让皇上亲自来看望。”采茵低声道:“朝上分了两派,皇上大怒,就将起头的人给拖下去打了,剩下的人倒再也敢再提了。”
“是吗?”呵袁磊心中冷笑,不过表情却是没什么特别的。
采茵顿了顿,又道:“只是皇上发过火后,又好像后悔了,派了贴身的大太监准备过来宣旨显恩,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采茵看袁磊没有说话,便也不再说话了。
袁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道:“既然在来的路上了,采茵,把这里都给收了。”
“是。”采茵忙将书桌都给收干净了,她看着袁磊脱了外衣,然后躺到了榻上去了,显然是想装病的
采茵心中微微忧虑,这样下去,也不知皇上会不会责怪。
等袁磊躺下了,那边就有人过来传消息说皇上身边的贴身大总管,亲自来宣旨了。
采茵有些忧虑的道:“将军?”
袁磊却是脸上淡淡的道:“让他到这儿来宣旨,恕我不能亲自去前院接旨了。”
采茵的脸色顿时很是苦逼,可将军吩咐了,她也只能出来去让人迎接。
这样的大架子,皇上难道不怪吗?将军一向都很小心的,最近怎么会……功臣,确实是功臣,可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这样下去,皇上真的不会对将军府不满吗?
果然管家去与总管太监刘公公陪了罪说了,刘公公的脸色就是一僵,心中升腾着怒气,只要将军还有一口气,即使是爬也得要爬到前院来听旨才对,怎么倚功卖起老来了?这样的人,注定是要被皇上给抄家灭族的,哼。
不过任务在身,僵了一下,又笑了脸,道:“那烦请管家带路,让咱家去与将军宣个旨。”
管家心中肝都在颤,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笑道:“公公,请随我来。”
刘公公忍着怒气,笑着进去了,道:“将军,听闻你身体不适,皇上特意的命咱家过来问候将军,还带了宫中的补气圣品前来,将军最近几日,身子骨可好些了?”
袁磊终于支撑着回过身来,刘公公却被他的脸色吓了一大跳,道:“将军怎的弄成这般凄惨模样了?”
袁磊苦笑着,无奈的道:“我与夫人少年夫妻,本想老来相伴,谁知她竟就这么离我而去咳咳,我的心里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只怕这身子骨也不中用了。”
“将军万不要这么说,皇上还指望着将军为他排忧解难呢,万万要保重身子才是。”刘公公笑劝着道。
袁磊苦笑摇头,却没有说话,喘了良久,才淡淡的道:“刘公公,皇上是有什么吩咐吗?”
“皇上的旨意是,让将军早日养好了身子,早日回到朝堂,皇上可离不开将军呢,大元也离不开将军。”刘公公笑着道。
“江山备有才人出,我这把老骨头只怕是要令皇上失望了,如今青年才俊如此多,自有人替皇上排忧解难,也轮不着我了。”袁磊低声道。
“将军。”刘公公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皱了一下眉头,道:“将军可要万万保重身体要紧。”
皇上一是来宣旨,二也是来探一探他的病情和虚实,没想到却是真的病重了。
本来皇上打算着若是袁磊故意抱恙不出,他就宣强制命他回朝堂回兵部的旨,若是真的是病了,就宣刚刚他说过的旨,只是……
刘公公总有些不安,也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
袁磊又剧烈的咳了起来,好容易将痰给咳了出来,那痰中却带血。采茵当下脸色就变了,眼泪刷刷的下来了,扑嗵一声跪在袁磊身边道:“老爷可万要保重身子要紧,老爷虽与太太夫妻情深,可也不能如此作践自己啊这么一天三次咳吐血的,伤了身子根本,这瞌府上下可怎么好?老爷也要为老太太想一想,老太太年纪大了,哪能受得了这个。”
袁磊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脸色更是白到可怕。
刘公公心中微动,又劝了几句,便出来了,他退出来,回头看了一眼采茵,只觉得她并不是作假,倒是情真意切的很,出了院子,到了正堂上坐了,又问了管家几句。
管家才苦笑着道:“将军已经几日未起身了,府上大小姐又太伤心去了家庙为太太祈福,大少爷又不成器,老太太又病着,将军心思重,就也病成这样了,现在公公来,我们府上竟没有一个主事的人。”
抹了泪,又递过去一封银子,强笑着道:“这封银子是我们将军的心意,万望公公请勿见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