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琦将佳昕带了回去,王姨娘便对陆诗琦道:“谢谢三小姐搭救之恩了,我们母女一定感激在心,无论三姑娘要我们做什么,我们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原本她们还有些忐忑,在等的时候,一面怕陆诗琦不会尽力,一面又怕老太太不会放人,没想到她的面子这般的大,连老太太都给说动了。
现在的感激是实打实的。
陆诗琦忙扶了她起来,笑着道:“以后还要劳烦王姨娘和姐姐帮我做些事情了,其实也并不算难,到时候我会让兰嬷嬷和你请教。”
“我们一定尽心。”王姨娘感激的道。
陆诗琦看了都觉得有点感动,这真的是一个极优秀的娘亲了。这个谨守本份的女人,看了也挺让人心酸。
陆诗琦笑着道:“来了这里就当是自己家也不必拘束,这里也没有什么规矩,你们自在一些就好。”
“谢谢。”佳昕感激的道:“三妹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尽心尽力。”
秋兰笑着道:“这也是我们家姑娘心善的结果。”
陆诗琦戳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子,笑着道:“好了,跟我去厨房,把上午留下的菜都给做了,一会子立文又该要吵着吃晚饭了。”
“章公子他。”秋兰无奈的笑着道:“好像除了吃就是吃似的,也没别的什么追求了一样,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两人走到厨房还没忙活开呢,章立文便冲了进来,笑着道:“你上午去了将军府,害的我中午只能吃他们吃的饭,唉,真是好难吃啊,晚上记得多烧点好菜,我带回去宵夜。”
陆诗琦无奈的用大掌拍了拍他的肚子,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这么胡吃海塞的,小心变成大胖子,这肚子上还有人鱼线和八块腹肌吗?”
章立文大汗,道:“虽没有这些,不过现在还是平的呀。”
“等变成啤酒肚就晚了,我劝你还是少吃一点的好,拜托你一直这么型男可以吗?不然我会受不了你的大变化,我会受刺激的。”陆诗琦笑眯眯的说着。
章立文也皮厚的紧,根本不在乎,或者说与她说话也不在乎,只笑着道:“不怕,反正我每天都做很多事的,也能消耗掉很多的卡路里,怕什么,总不至于胖到你接受不了,唉,不说这个,你晚上做什么吃?”
“秘密,到晚上就知道了。”陆诗琦懒得理会他,继续忙活开了。
章立文知道她是嫌自己烦,道:“好,不说就不说嘛,等到开饭的时候我自然也就知道了,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带回来的那对母女是什么人?是你从将军府带回来的?她们以后也住这儿么?”
“嗯,暂时住在这,喂,你别去打扰人家,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这个时代的小姐,没出过门的,你别吓坏了人家。”陆诗琦警告道。
章立文撇了撇嘴道:“我才没兴趣,哼,这种没趣的人,我才不会去搭理,不过你还没告诉我她们是什么人呢?”
“嗯,是袁将军的妾氏和他的庶女,上午求到我这儿来帮忙的,所以暂时搬过来住喽,你也知道我与将军府的关系,不帮忙说不过去。”陆诗琦笑着道。
“你心肠真好。”章立文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果真就不怎么感兴趣了,便又回头走了,笑眯眯的道:“你继续做好吃的啊,我先去把第二批啤酒给忙出来再说,省得到时候你们开饭了,我还没忙完。”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陆诗琦和秋兰哭笑不得,看着他利落的身影,陆诗琦笑眯眯的想,等他和她都老了,会不会都会变成一个大胖子,然后坐在一起,取笑着彼此身上的赘肉,似乎这样也算是一件很美的事。
想着陆诗琦便又笑了起来。
观察了几天,陆诗琦发现佳昕母女的确很安份,吃饭什么的都在屋中吃,兰嬷嬷她们要帮忙的话,也是去她们那儿,弄的陆诗琦也挺无语的。
“她们在将军府,以前也是这样么?”陆诗琦无奈的道。
“是啊,与世无争的。”秋兰笑着道:“况且我们这个院子也乱的很,有男客在,她们更是不敢出来吧,以前在将军府里不出门是为了避嫌,现在嘛,估计是为了避开男客。”
章立文听了嘴角抽了抽,道:“也不单单是避开我吧,这院子里,有袁将军的亲兵,还有你请的护院,管家什么的,有一堆人呢,不过,诗诗,这种生活竟然也能过得下来?这样的人,真能忍得住。”
“她们这样过习惯了,有什么不能忍的?”陆诗琦笑着道:“我们稀奇是因为我们与她们不同,可是你别忘了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女人过着与她们一样的日子的。”
“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乐趣可言啊?”章立文无语的道:“这样过着有意思么?”
“人家有人家的乐趣啊?子非鱼,焉知鱼之不乐?”陆诗琦轻笑道。
春兰插了话头道:“对啊,我看她们乐趣多着,天天绣花,打络子,做手工艺品,乐趣多着呢,还会做衣服,我看二小姐还蛮有天份的,挺有眼光和设计的思路,。”
章立文叹道:“要把我关在一个屋子里,让我天天这么的过着,我会死的。”
“所以你很幸福。”陆诗琦笑着道:“好好珍惜吧,佳昕挺有眼光,正好也能帮帮我。”
“这倒是。”秋兰笑着道:“昨天我去看她们,王姨娘和二小姐还问起三姑娘呢,问怎么没去与她们学刺绣。”
章立文笑眯眯的凑过来道:“对呀,你怎么不去?”
看他一副看笑话的表情,陆诗琦瞪他一眼,笑着道:“就会兴灾乐祸,我又不是真的与她学刺绣的,要我这样过,我也会死的,满意了吧?腹黑的桃花脸?”
章立文得意一笑,“这个外号我喜欢。”
秋兰看他们打趣便笑着打断了道:“所以后来我就直说了,这只是我们姑娘接她们出来的借口,不是真的想学呢,她们才不再提了。”
“不提也好。”春兰笑着道:“我现在算是死心了,我们家姑娘这一辈子也做不了拿针线的活,以后我们家姑爷可穿不了姑娘亲手做的衣裳了。”
陆诗琦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们,对于她们经常拿自己开玩笑的行为,陆诗琦也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