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隽尧喝的有些多,不过还没有到醉的地步。
陆诗琦将他扶回房间,道:“满意吧?”
“嗯。”步隽尧笑着道:“立文既肯亲口给我写信说,他是十分在乎秀儿的,刚刚他说的又让我对他印象更好,我自是极满意,没有比这更好的亲事了。”
“是啊。”陆诗琦笑着道:“立文骨子里与我一样,都是坚持一夫一妻制的,他对秀儿绝对不会有二心。”
步隽尧点头,笑着道:“没想到他们能走到一起,这也是注定的姻缘。”
“大安法师是这样说过。”陆诗琦想了想,笑着道:“好像随处都可见大安法师的身影,他哪儿都能排得上号。”
“他也住在这儿?”步隽尧笑道。
“是啊,不过此时应该在工科院听课吧。”陆诗琦笑着道:“工科院有很多学科,很多的先生在教学的他入迷了,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感激他,上次方外之士的事,还是他出了力。”
“方外之士的事我也听说了,诗诗,你怎么不写信与我说,我很担心。”步隽尧道。
“我在京城能有什么危险,倒是你,怎么能让你分心?”陆诗琦笑着道:“我不碍事,
“你在沿海呢,那边如何?”
“还好,我与袁将军,配合的天衣无缝,事情才能这么顺利。”步隽尧笑着道。
“可是,我听舅舅说,你事事拦在他前头。”陆诗琦笑着道:“他很不高兴,有一种被当作老人的没用的人的感觉。不过言语之中,对你还是颇多欣赏。”
“他在,我自然不可能让他涉险,不然怎么与你交待?”步隽尧想了想,道:“所以,有些事情,在下意识的意识下,就这么做了。”
步隽尧笑着点点头,抱着她,道:“秀儿的事是怎么回事?父皇他怎么能如此狠心,对我一个心狠也便罢了,连秀儿也想要利用。”
“人与人可能都不一样吧,你在乎的家人,你父皇却没有你那般在乎,他最在乎的是江山,自然其它的都要为江山让位,不怪他,怪只怪时局。”陆诗琦道:“秀儿也想开了,最近也没有自扰自己,况且你父皇也没有再追她回去,想必心里也是懊恼的。”
步隽尧点点头,道:“父皇他总归是想得到太多,可牺牲的也多,却不知道,失去的也多。”
陆诗琦笑着道:“别多想了,反正你们兄妹已经在大元,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以后也没这个机会。”
步隽尧点点头,深深的嗅了一口,道:“诗诗,我很想你。”
陆诗琦心中一软,道:“我也很想你,你回来真好。”
久别重逢,柔情蜜意,数不胜数。
袁将军离京也不过十来日的路程了,陆家人也开始准备过年。每天都是乐呵呵的,一面等袁磊回京,一面准备着过年,忙忙碌碌。
陆诗琦每日与步隽尧作伴,倒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临近春节边上,工科院也放了假,让学子和官员们回家过年,很多工地也停了工,但都派了人看守。
今年的大元,的确是个不平常的大元。
大安法师见过一次步隽尧后,便又钻进工科院去了,他似乎爱上了这儿,十分舍不得走。每天里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除了吃饭时间能见他一回,其它时间,他都在看书。
陆家人一面准备过年,一面给步隽秀准备婚事。而章家人更是忙碌不已,做准备过年,婚事,以及等两个大捷的儿子归来。
章院长是极高兴的,三子有出息,大子二子有战功,等归了京,只怕这封赏也不低。三子又要成亲了,真是三喜临门,他们的心事,竟也一一的都实现了。
今最得意的莫过于章家。不过,也很许多人家因没有慧眼识英才,将女儿嫁与章立文而扼腕叹息。
因为他们京城人都看得出来,只怕章立文的位置,还是要提上一提的了。
此时,大元上下都洋溢在欢喜之中。
因为大捷,也因为今年是很特别的一年,是大元最进步的一年,是工科院开办就取得伟大进步的一年。
这其中的意义,无法言语。
大元上上下下高高兴兴。
不过北州皇帝就没这么高兴了。他一听闻大元有许多的成就,火器秘营在沿海地区的表现,更是心痒不已,而儿子却在大元去领军,真是让他又懊恼又高兴。
对于火器秘营,他真是心生向往之。
再加上灵隐山营上的表现,以及一些行军阵法之类的兵士训练法,一想到这军队曾经属于明珠公主,是儿媳妇的嫁妆,康帝就懊悔,当初实在是失策,实在不该逼走他们的。
康帝现在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望洋兴叹,探子探回来的消息,也无非只是一些不着边际的小事儿,并不要紧的小事。一点机密的东西也探查不到,康帝表示自己真的是相当的懊恼。
再一听闻,女儿马上要与大元的章尚书成婚,他首先想到的是阴谋论,随即想到的便是心中微喜不已的猜测。
当下就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他想到了无数的可能性。
但当他准备实施之时,却生生的顿住了脚步,给犹豫了。因为他不确信,现在再利用一次,有些感情还能否再找得回来
尤其是父女,父子之情。
康帝心中进行着天人交战,而大臣们也是让他快快拿决定,只有他身边的老太监,笑劝道:“皇上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如果如果这么做,反而寒了太子和公主的心呐,老奴知道皇上心里有犹疑,其实说实话,老奴也觉得此计实在不可行。”
“怎么说?”康帝也是心中焦躁万分。
“其实皇上想一想,大元既然能将太子和公主放到最机密的神机营中去,只说明,大元是真的不防着他们两个的,皇上若是此时插一脚,不说能不能得到,却会又失了太子公主的心,即使得到了又如何,太子和公主在大元无法立足后,还是会怨皇上,大元如今进步甚多,可不只是只有火器这一项,太子留久了是有好处的。”老太监笑道。
康帝想了想,道:“可是听闻火器甚是厉害,在沿海,只一战,就平息了多年大元的心病。”
老太监道:“况且,大元现在有了利器,也断不至于来与北州做对,皇上可想一想,即使真的打起来,太子真的能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