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不到百日,三婶,您看。
明落尘拍了张照片递给白梅看,白梅眼神都发抖了,怎么会这样?
明明前两天还是一颗种子,这会儿苍天大树,那要是再过两天,她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岂不是又要撕裂?
白梅想到自己要死了,感觉身上都痛了,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落尘,你三婶身上的毒,解不了吗?杨彦灵问。
她紧紧地握住儿媳妇的手,都是她害了她。
能解,药方子我也配齐了,准备熬药。明落尘打了个哈欠。
房间里三个长辈心里尽是说不出的滋味。
奶奶你们不要多想,我累是累,可是早点根治三婶的毒我才能放心睡觉。你们要是心疼我,等我考完月考替我请几天假?明落尘朝她们眨眼睛。
严如雪不给她请假,她就找奶奶帮请。
请,等考试完在家好好休息几天。严老夫人做主同意。
明落尘小激动地点头,不过下一秒,她收起笑容,三婶,该给的诊金不能少,而且这次的药只比上次的贵,希望您能理解。
最坏不过是倾家荡产,我们家要是没钱了,吃穿住都赖定五婶,反正五婶有钱。白梅捂嘴笑。
严老夫人大手一挥,随便,养你们我还是养得起的。
第二次解终生毒,而且只有白梅一人,明落尘轻松了不少。
她一边熬药还能一边陪白梅聊天,然后两人聊着聊着,恨不得时间再慢一点。
这一次,终生树还没有开始枯萎,所以药熬好后,白梅直接喝药,不需要割肉什么的。
白梅喝了药没多久开始吐黑血。
上一次她毫无知觉,这一次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吐到最后,她已经软软地趴在床上,手指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明落尘这回亲眼看着终生树从白梅身上消失,而且看了还不行,她等了半个小时才告诉白梅,毒解了。
半个小时,白梅多少恢复了些力气。
她用力地抬起身子,身上的衣服随之滑落,盖住了她的背部,毒,真的没了?
对。明落尘坚定地点头,要是再复发,那我不收诊金。
谢谢,辛苦了。白梅开心,然后情不自禁落泪。
三婶,您身上的毒解了,身上的病没什么。我之后给你开药方,你按时吃药,病自然而然会好。
白梅带着眼泪点头。
明落尘心想可算是完事了,精神一松,哈欠又开始冒了出来。
午饭过后,她准备补眠,结果柳清扬一个电话过来,她只能放弃睡觉前往他们约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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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医院,阮少行住的是私人病房。
这几天,阮家人心惶惶,他们没想到家里竟然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
阮老夫人和阮老爷子见唯一的孙子出事,两个老的连家也不回了,非要守在病房里面不可。
他们对于孙子一下死,一下活的情况,既害怕又担心,他们真怕孙子彻底死了,所以不管有什么办法,他们都使出来了。
两个老人连天桥底下跳大神的都请了来,可骗子除了骗钱毫无能耐,总之搞得病房乌烟瘴气,进出的医生护士苦不堪言。
医院方面其实很无奈,可是没办法,谁让对方是病人。
主治医生要被阮少行的死活搞得神经衰弱,差点都要去神经科看病了,最后还是陈院长安抚了医生才没有闹出笑话。
周永安带着柳清扬和明落尘在医院集合,三人上楼找到了阮少行的病房。
阮少行的母亲裴兮雨开的门,她认识周永安,连忙请人进门。
周老师和两位同学,你们在客厅喝杯水吃点果,病房里面有点吵。裴兮雨带着歉意看着三人。
病房里,阮老夫人请来的大仙正在跳大神,阮老爷子请来的仙婆在旁边冷眼看着,阮家其他人很是紧张,而阮少行这个当事人却低头玩手机,好像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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