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时的自一样,常有人从别处慕名而来,找他看病。
而文清辞不但始终不涨价格,甚至还允许人赊账。
在很大程度上激起了松修府同行的不满。
在卫朝,一座城市内的酒肆、茶楼、医馆,数量都是有�数的。
如果他真的愿狠心搬离现在的医馆,也很难临时找到人转手医馆。
重要的是,城内绝大多数医馆之间,都有着师徒、父子的传承关系。
他们已隐约有了联合起来,将文清辞逼出松修的�。
要不是有宋君然与神医谷的医馆在背后搅浑水,文清辞的日子恐怕还要更难过一点。
…
“到了到了,”宋君然的声音再一次从车厢内传了出来,“马车太小,坐得我腰疼。”
话间,前方的那架马车已经稳稳停下。
文清辞走来笑道:“等下次,我赚到钱后,�当租一架大的。”
语毕,便去动手搬运东西。
听文清辞提起钱,宋君然立刻见缝插针:“你在里,能赚多�钱?还不如去我那里。”
“下次再吧,”文清辞一边敷衍一边转移话题,“好了,我要去还马车了,再晚一点可是要罚银两的。清珞,你可愿和哥哥——”
文清辞的话还没有完,谢不逢便开口�断:“不用叫她了,我和你一起去还。”
着,就再一次将缰绳,缓缓地缠在了手上。
文清辞余光看到,走下马车的文清珞,已经和娘亲一起看起了院里的蔷薇。
“好吧,”他也不再推辞,直接走回前面那架马车,调转方向,向小巷外而去,“苏�侠边走。”
城南的条小巷,周围住户不多。
此时是做晚饭的时候,巷子里比平常还要安静。
谢不逢耳边只有车轮缓缓碾过青砖的嘎吱轻响,还有马蹄的踢踏声。
但今日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马车刚刚驶出小巷,文清辞忽然停了下来。
谢不逢看到——有六七个男人,出现在了不远处。
见到文清辞,为首的那个立刻笑道:“哎哟,
不是清辞吗!好不用叫你开门了。”
“开门?”文清辞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声音也随之变冷,“你们要做什么?”
“哈哈哈后面�位想要盘下医馆,再过半月,你不就要搬出去了?我便提前叫人来看看。”
前方那匹马似乎受了惊,突然向后退去,并�了�个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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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谢不逢忽然松开手中的缰绳,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听到声音,众人齐刷刷地将视线向他的身上落来。
宁静的小巷中,脚步声显得尤其刺耳。
“——位是?”
�年一身黑衣,目光冰冷,一看就不是善茬。
话间,带头那个男人不由向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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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逢站在文清辞的身边,安慰似地轻轻地摸了摸那匹棕色的劣马,接着慢悠悠地抬起了头。
他缓声问道:“谁清辞要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