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观五域世界，仅是随便为年轻一代准备的护道人，便是大圣境界。

这无疑说明，在那五域世界之中，大圣并不是那么稀缺的存在。

每每想到此处，他便忍不住感到一阵颤栗。

两个世界的差距，实在是太过巨大......

林青锋感慨完毕，却突然发现自家宗主迟迟没有发声，于是转头看去，却见姜落尘有些发愣。

他轻声唤道：“宗主，宗主……”

话音落下，姜落尘这才缓过神来。

旋即转头，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穆长风身上。

众人见状，皆以为是穆长风身为真传弟子，却甘愿成为少帝的追随者，从而引得宗主不喜。

甚至就连穆长风自己也是这么认为，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充满恐惧。

这一刻，他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下场。

或许是被逐出宗门，或许是更严厉的惩罚。

这时，姜落尘忽然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为他人追随者，可悔？”

这句话一出，更令人忐忑不安。

穆长风下意识想要说“悔”，以求获得宗主宽恕。

然而，他不知为何，却想起了少帝的种种英姿，话到嘴边，终究是停了下来。

他鼓足勇气，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悔！”

说完，他又看向姜落尘，继续道：“我相信，那些曾追随于宗主您的人，也未曾悔过。”

“因为，他们都见到了属于他们的那束光……”

话音落下，顿时让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穆长风的师尊，一位圣人王三重的长老，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恨不得立即堵住自己乖徒儿的嘴。

但终究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好徒儿，他又孰能无情？

于是，他看向姜落尘，犹豫不决地开口：“宗主大人，风儿他……”

然而，才刚刚开口，便见姜落尘忽然一笑。

“好！”

此言一出，这位圣人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准备说出的话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就连穆长风也感到极为意外。

他看着姜落尘，满脸疑惑地问道：“宗主，您不准备责怪我？”

姜落尘闻言，哈哈大笑：“若是你成为别人的追随者，那自然是作贱了自身，有损我宗颜面。”

“即便是封绝尘那个臭小子，也没有让我宗真传追随的资格！”

说到这里，他收起笑意，声音变得轻柔起来：“但姜辰，这小子可不一样……”

要知道，当初他可是从师父口中多次听到过“姜辰”这个名字。

每次师父说起，都会露出一副极为欣慰的样子，这让他心中多了些连自己都未能察觉到的酸意。

而此刻，随着姜落尘的话音落下，穆长风愣住了。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您难道认识少帝？”

说完，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

毕竟少帝第一次出世，便是在幽澜荒原中。

而自家宗主那段时间一直都在闭关，为了突破大圣做准备，自然不可能与少帝有接触。

难道是在此之前，就已经接触过？

想到这里，穆长风微微点头，觉得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