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说明那名护卫本就是实力要远高于他那个兄弟的武者。
然而,这么久也没有分出个胜负的原因,恐怕只是因为那名护卫想要戏耍他们的心思。
除此之外,别无什么解释。
若是一旦起了杀意,动起真格,怕是几招之内便能将挡在他身面的那个兄弟了结掉,甚至是一击毙命。
这又怎能让他不怕!
他现在也是顾不了那么许多,只想保住自己这条性命。
若是挡在他前面的那个兄弟还能够替他挡上一挡的话,那么,放眼望去,现在场上仅存的,可以动弹的,能够有机会离开的人,便是只有他跟主心骨两人。
这样一想,他倒是觉得可以和主心骨进行一番谋划。
而此刻的主心骨却是离他不近。
骑着马绕圈的那名护卫,使得他眼缭乱。
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主心骨在追着那名骑着马的护卫跑或是主心骨想要甩开那名骑着马的护卫,还是那名骑着马的护卫在一圈圈地遛着主心骨玩。
对此,他实在是搞不清楚。
他一时间,气血翻涌,体内那股强烈的气流直冲头顶。
他紧紧地按着,不时地猛烈拍打着,头痛欲裂让他实在是感到难忍。
现在的他,头昏脑胀,实在是有些看不分明现在场上的形势。
他只知道,他这一战,必败无疑。
对于挡在他身前的那个此刻正奋力拼着力的兄弟,他知道那个小兄弟一直护在他的身前,自从跟那名站在道路中间的护卫一交手,他便是片刻不停地缠着那名护卫。
回想起身前的小兄弟刚进他们队伍的时候,小兄弟的青涩的面庞,一遍遍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在他的眼前反复飘过小兄弟的笑容。
他心中确实是有些感慨,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那个小兄弟。
但是,他也是身不由己,没有办法。
他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现在,便是要保住根本,保住他自己的这条命。
他现在只能赌,主心骨跟他是同样的想法。
心中非常清楚的是,他是知道现在的自己绝对想不出什么像样的计划,能够让自己顺利逃脱的计划
此时此刻,便一定是要让主心骨来拿主意。
成败在此一举,他们逃命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
他现在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只好继续让小兄弟替他挡着,躲在小兄弟的身后,仔细观察着这场上的形式。
而后,他要做的,便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接近主心骨,靠到主心骨的身边去,好好地进行一番谋划。
但他这个想法,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因为,江宪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江宪来祁州参加五州演武一事,她不光是避着不知情的外人,避着映州的各大家族,就连身边的两名贴身保护她的护卫,她也是没有例外,一并避着的。
歹徒之中的那名老大,看准了时机,就在主心骨被那名骑着马的护卫追着跑的时候,见主心骨的步伐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便是抓住了这个时机。
他丝毫不犹豫地跑到了主心骨的身边,没有再去管那个在他身前一直护着他、挡着他的小兄弟。
独留那小兄弟一人,去应对那名站在道路中间的护卫。
对于此事,他确实是有些不忍心的。
但是没有办法,人活在世,便是不可能对得起所有人,为自己考虑,他只能是将一些重要的东西,在自己还能够把握的时候,都牢牢地抓在手中。
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己的这条命,就此栽在这片鲜少有人经过的林子中。
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到了如今这个局面,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但他确实是没有任何办法,去扭转这一局面。他能做的,也只是让主心骨为他出谋划策,看看是否能够带着他成功躲过今天的这一劫,看看是否能够带着他逃出这三人的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