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眼底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如此多的冰蚕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能拿出来的。
“这些蚕丝保存的很好,都经过煮制与晾晒,只需将之并丝捻制便可…三根琴弦,大概要几个时辰便可制好。”
任盈盈说完,便拿着蚕丝离去,只留下一道背影。
她转身时垂落的乌发如墨缎倾泻,纤薄的肩头笼着层薄雾般的月华,细腰堪堪一握,裙裾随风轻扬,勾勒出流云般的窈窕曲线。
朦胧的月光为她青白的裙摆镀上霜色,似寒潭映月,清冷疏离。
陈长安不动声色,收回目光,任我行在一旁眯着眼睛,见他转头看向自己,才笑着将一旁的酒坛吸入手中,笑道:
“我这女儿从小喜爱丝竹乐器,这琴弦不过小事,无需放在心上,来,我们满饮此碗!”
……
两坛烈酒渐空,桌上氛围热烈。
“我听闻陈少侠在龙峪湾一刀砍死罗霄那厮,震惊正邪两派,每每想起此情景,便觉得痛快!”
“呵呵,那老毒物一手蛤蟆功,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当年我与他交手,也是奈何不得,想不到如今他也死在了你的手上!”
“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想当年老夫接管教主之位时,也是意气风发,准备横扫江湖,到头来落得个阶下之囚,困在牢中将近十年!东方不败那妖人,我定要将之碎尸万段!!”
任我行痛饮两大碗,神色感慨,提起东方不败,眼中露出了浓烈的恨意。
“我从盈盈那里得知,陈少侠一身所学,最初来自于你叔婶留下的秘籍,似乎未有宗门,不知陈少侠可愿入我日月神教?若是能助我夺回教主之位,我愿以教中右使相待!”
见陈长安沉默不语,任我行一抚胡须,又开口道:
“盈盈年纪也不小了,这江湖上的青年俊杰,除你之外,无一人可入我眼…而且若我夺回教主之位,未来这日月神教,也要留给盈盈与她的夫婿!”
陈长安体内内力运转,虽然喝了不少烈酒,但是头脑却十分清醒,见任我行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佯装醉意,颇为遗憾的拱手道:
“多谢任老前辈的抬爱,晚辈喜不自胜…不过晚辈其实早有师门,却是不好投身日月神教,还望前辈见谅,不过…”
陈长安观察任我行面色,话音一转,继续道:
“晚辈对那东方不败也无甚好感,更何况我与圣姑也算朋友,若是前辈想要夺回教主之位,在下定会鼎力相助。”
任我行闻言大喜,哈哈大笑了起来,又喝了一大碗酒,道了声痛快。
“我与陈少侠相见恨晚,盈盈此番能将我救出来,也是从少侠那里得到的消息,少侠对老夫也算有救命之恩,我便托大,叫你一声长安,你称呼我为伯父便可!”
虽然陈长安并不想加入日月神教,但是只要愿意帮助他对付东方不败,那就没问题了。
陈长安能杀死罗霄和欧阳锋,实力比他巅峰之时还要强上不少,这等强援在手,任我行自然高兴。
虽然有些担心陈长安出工不出力,但是毕竟他还有任盈盈这个女儿,若是两人真能擦出火花,到时候让陈长安甘心为他效力也不成问题。
任我行这番话说出来,两人间的关系更进一步,陈长安从善如流,叫了声伯父。
任我行满意大笑,两人又喝了一会儿,直到天边泛白,任我行才醉醺醺的去一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