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一次，子弹穿透了他的肚子。

方胜利咬牙坚持，从口袋里颤巍巍地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叼在嘴里。

吸着熟悉的烟草味，仿佛暂时忘记了疼痛。

他靠着一棵大树，目光投向夜空。

“卫国和徐虎，应该逃得差不多了吧……”

“真好，很快就能回家见老妈了。”

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捡起身边的枪，勉强站起来。

“我是龙国军人，绝不能躺着死！”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举起步枪，砸向围上来的敌人。

两个敌人从背后刺向他的腰，还有两个从正面捅了上来。

“噗噗！”

……

当枪声停止，敌人再次包围的时候，徐虎知道营长方胜利已经牺牲了。

这更让他坚定要带着周卫国突出重围的信念。

“营长，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话，一定做到！”

他呼唤了几声周卫国，但没有回应。

伸手一摸，发现周卫国的额头烫得厉害，显然发烧了。

“团长，我去找水，你就在这里等着！”

把周卫国藏进灌木丛后，他自己去寻找水源。

周卫国半昏半醒间，脑海里都是萧雅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他恨透了那些鬼子，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没想到还能醒来，但这或许是回光返照。

等徐虎带着水回来时，周卫国不想拖累这个兄弟。

如果没有他，徐虎早已离开这里。

他虚弱地说，“虎子，你自己走吧。”

“不行！”

徐虎完全没有想到团长会这么说。今晚已经是第二次了。

再加上他答应了营长要好好照顾团长，更加不能弃之不顾。

“虎子，我真的走不动了，你会被拖累的，你快走吧。”

周卫国清楚自己的情况，现在全身无力。

这段时间的连败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

萧雅的死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打击。

如果这时死去，或许能在另一个世界和萧雅相逢。

对于生的希望，他已经放弃。

但他不愿意让这个兄弟陪着自己一起陷落，

“虎子，你走吧，多杀几个鬼子替我们报仇。”

徐虎不希望团长失去信念，提到萧雅激励他，

“团长，你要活下来，只有活下去，才能为我们所有人报仇，为萧雅报仇！”

敌人的包围圈越来越近。

可是，无论徐虎怎么说，周卫国都不动如山。只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

“虎子，别磨蹭了，再不走咱们都要一块儿完蛋。”

……

金陵郊外。

陈江山带着萧雅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农家院作为临时避难所。

随着金陵沦陷，城内四处都在大逃亡。

萧雅最初来到金陵是因为想离周卫国近些，可以经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