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又看李迒:“李兄也当共勉!”
李迒点头来:“自当共勉!”
文人不兴那结义套路,但也会有文人自己的某种仪式感。
此时,正是这种仪式感。
苏武左右拱手,便也点头,左右两人,自也这般模样,脸面上严肃,带着一股劲头。
便是赵存诚,大贼当面,面对恶贼杨再兴凶悍非常,他便死也死在广东,岂能不是心中这股子劲
只待苏武再把这二人送出门去,临了,还问李迒一语:“易安居士此番怎不来词作”
李迒闻言一愣,便道:“学士你只管揶揄家姐,家姐岂能没有气性”
苏武当场也愣:“我何曾揶揄过易安居士”
“学士派快马当场就回,家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李迒为姐姐鸣不平,只当都是苏武气的,不是他李迒气的……
“啊怎的还有此事”苏武实在理解不了。
“唉……你们这些人呐,骂人没个脏字,却也把人骂个不轻,也是家姐心胸大度,否则此番怎的会来……”李迒接着还说,便也拱手,只管辞别去。
苏武当场愣着,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长江滚滚流错了还是英雄谁敌手错了还是说牛逼不能吹太大
搞不懂,苏武摇摇头,赶紧去睡觉,宅子里还在忙碌,只待第二天,大婚之日就到。
起床来,穿新衣,人山人海簇拥着,也就成了机器人,只管听得众人来安排。
站在大厅头前也迎客,这个来那个来,只管拱手作谢,谁谁谁送的什么礼,唱名之人那是喊声震天……
什么都不需要苏武安排,也不需要苏武做,只需要苏武听吩咐,主要吩咐苏武的人,就是顾大嫂。
迎客入席,吃酒……
午后苏武上马,前也是人后也是人,马匹也有,车架也有……前面鸣锣,后面绵延……
上街去,往府衙里去。
街道之上,围观之人,更也是人山人海。
不知多少人与有荣焉。
茶楼窗户里,这个在说:“咱苏相公大婚,好大的排场,便是东平府里客栈都住满了!”
那个也说:“那是,京东两路,十八州府,哪个不来哪个不是大礼”
“世事如此,如今,谁不知道咱们苏相公乃是天子面前的红人便是老宰相蔡京,苏相公也不惧他!”
“咱东平府有风水,出得这般一个允文允武的人物,我家那侄儿也跟着沾光,如今里,也在城里置宅子,在城外买田亩……以往他家,那可穷得紧呢……”
“不知多少人跟着沾光呢,倒是我,我却还没沾上光……”
“你还没沾光你贩个茶,而今里,生意不知比以往好了多少……”
“这么说……也算沾着光了……”
“你这般的人,着实缺了良心!”
“快看快看,苏相公当真好生威武!”
便也看得苏相公打马过去了,街面内外,呼喊之声,那是此起彼伏……
过了这里,就到府衙,苏相公下马,跟着人往里进,后衙之中,那也是热闹非常,各处都挂得红彤彤的……
程万里还准备了一个大招,只待苏武来了,有头有脸的宾客都到了。
当然,苏武也还没见到新妇,只在堂前先见到了岳父。
忽然就听得一声呼喊:“圣旨到!”
苏武听得一愣,满场之内,堂内堂外,无一不是大惊失色,这辈子,何等听过圣旨是什么东西
却是圣旨,其实昨日就到了,那传旨的太监,得了程万里的孝敬,等到今日此般场合,才来呼喊。
不必人言,满场宾客,那是跪得一地,甚至有人,还吓得两股战战。
苏武自也反应过来了,上那堂前去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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