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北哑然。
姜欣然没有丝毫的意外。
这才是姜望北!姜家人的选择,永远都不会是她!
她不过是再一次让自己心死而已!
很快,姜欣然把那些照片中自己的影像全部都撕下来,然后毫不眷恋地离开了杂物间。
下楼的时候,她就听到姜眠儿正说着,“我再让佣人去煮药。”
只见姜临东抚着额头道,“不必了,那药效已经越来越不明显了,当初栾神医给药方的时候,就说过那个药方大概可以五年有效,之后若是头痛还没好的话,恐怕需要再换个方子了。”
姜眠儿一脸自责,“都怪我,如果当初我再心诚一些的话,那么栾神医也许会给大哥一个更好的药方。”
“这怎么能怪你,你好不容易为我求了药方,是我没好好遵守栾神医的叮嘱,没好好养身体和忌口,这才没好起来。”姜临东柔声安慰着姜眠儿。
那温柔的态度,和之前对着姜欣然的时候,截然不同。
姜欣然微怔了一下,栾神医,药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听这对话,就好像是姜眠儿为姜临东求取了一张药方。
可如果这药方已经用了五年的话,那么五年前,应该只有她,为姜临东的病,去求过栾神医。
而在栾神医给姜临东看过症后,就离开了京城,这五年也不知道栾神医去了哪儿。
“姜眠儿为你向栾神医求药方?”她开口问道。
“不然呢,难道还是你去给我求了药方吗?”姜临东眼中闪过厌恶道。
姜欣然摸摸微痛的心口,若是以前,她只怕会分外难过,但是现在,竟然只是微微的刺痛而已,也许再过段时间,她对姜家人,就真的不会再有任何的感觉了吧。
“谁告诉你,那药方是姜眠儿为你求取的?”姜欣然问道。
“当然是栾神医了!”姜临东道。
栾神医?姜欣然心中疑惑,视线看向了姜眠儿。
姜眠儿极力掩饰着心虚,笑了笑道,“我也没想到栾神医会说因为我,才愿意给大哥诊治开药方,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你当然什么都没做。”姜欣然毫不客气地道。
姜眠儿脸色一白,姜东临当即把姜眠儿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姜欣然。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眠儿?在眠儿辛苦为我去求栾神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姜欣然看着眼前这个凶狠冰冷,眼中满是对她厌恶的男人。
那时候,她每天为他去求栾神医,每天都山路,走得脚底起满了水泡,还是管家看不过眼,最后给了她一些药膏,她的脚这才没有溃烂。
“如果栾神医之所以会给你诊治,是我求来的呢?”姜欣然直视着姜临东问道。
若是那样的话,这个她曾经称之为“大哥”的人,可会有一点点后悔曾经那样对待她呢?
“哈哈哈……”姜临东怒极反笑,眼中的厌恶更深了,“你在说什么笑话,你觉得我会信吗?那时候眠儿回这个家,你只怕心中对我们都有怨愤,哪里会为我去求栾神医!”
“是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姜欣然自嘲一笑,告诉自己,该死心了,“那么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在她走出姜家的时候,倏然听到有佣人在说,“听说栾神医要回京城呢,大少爷好像打算再去求栾神医诊治呢。”
栾神医?姜欣然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