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的事，他心中一片柔软。

向南还是愿意要他……

李向南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张俊脸。

李向南伸手把这张俊脸推的远一点。

她胳膊一伸，敞开的领口被扯得更大了。

周博辰赶紧把脸转过去，要是看下去，会忍不住的……

早晨的时间不够他胡闹的。

李向南也想转移话题。她忽然想起来昨天忘说的事儿了。

都怪顾招娣。

“曾文亮小时候家里很穷，没有机会上学。应该不识字的吧！

但是我怎么觉得他认字呢？”李向南忽然想起来昨天上午的事了。

周博辰：“怎么回事啊？你说来我听听！”

邵光伟从了解的情况上来看，曾文亮不识字。

姥爷一直是订报纸的。

来到这里也是。

在村里旧报纸是好东西，有很多用途的。

姥爷就拿看过的旧报纸去了村头的大树下，谁想要的就分一份。

其实大家都想要。

曾文亮拿了两张。

老人基本上都不认字，那些年扫盲班的时候他们跟着学了几个字儿。

一句话里能认出四五个字就不错了。

他们偶尔的会拿报纸指指点点，或者指着哪个字问姥爷读的对不对？

或者是就让姥爷讲报纸上的事儿。

而曾文亮拿到报纸，目光落在报纸上。

明明是认真仔细的在看。

他看过之后，就把报纸叠起来了。

邵伟光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也很奇怪。

曾文亮在村头遇见邱老送旧报纸。

他以前表现出的样子，是不识字的。

识字的正常人谁会装文盲啊？

周博辰觉得这很不寻常。

他在脑海里梳理着邵伟光打听到的事。

村里的人说，其实曾文亮自己也说，他是想跟着曾老头出去见见世面，顺便混个前程。

所以有一年曾老头回来之后他就跟着曾老头走了。

那一年他不过才十一二岁。

他家这一支人只剩他这一根独苗，他胆子又不大，年龄又小。

曾老头就没让他跟着部队走，而是给他找了一家店铺去当伙计。

曾文亮回来的时候有点发傻，很长时间看人都是呆呆的。那年，他大概十八九岁。

说是看见土匪杀人，吓傻了。

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才缓过来。

就是现在说起以前的事情，他都含含糊糊的，借口是记不清楚了。

“他看的是什么文章，你注意了吗？”周博辰现在思绪万千。

李向南：“是有关枪决死刑犯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