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特助暂时下线,多年好友暂时顶替一下上线。
“算不上什么事儿。”
邵岑说:“家里小朋友单方面的想法。”
汪锐心想,又来了。
又是这副从容、游刃有余的模样,就好像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握中,在一段关系里,其中一方处在绝对的统治地位,另一方自然就会缺乏安全感。
汪锐心想,他这是日行一善,撮合一段好姻缘。
于是他开口:“要是您真这么不在意,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跟我多费口舌了。”
“是么。”
邵岑唇角几分微扯。
当然是了,闷骚。
汪锐在心里默默腹诽道,当然就算老朋友临时上线,也要注意对方是掌管他奖金的老板,他惹不起。
“有时候就算做错点事,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说开了哪有隔夜仇。”
更何况是温小姐那种温柔的好脾气,跑到外地出差,肯定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修长指腹漫不经心轻叩了下。
邵岑薄唇微启:“你是觉得做错事,就要好好当面说清楚,再认真道歉?”
“这是当然。”汪锐难得在情感类方面跟大老板产生点共鸣,私下那副过来人的老朋友的口吻愈浓,“您也别老端着,也大了这些年纪,多让让人家。”
邵岑说:“送我去机场。”
这倒让汪锐有些震惊了。
邵总竟然这么有觉悟,简直是老房子着火、枯树逢春、石头开花,不亚于百年难得一遇的医学奇迹。
迈巴赫很快转道,去往相反方向。
汪锐感觉自己在操老妈子的心:“您见着面,不要冷脸,好好说。”
“自然。”
不过汪锐也没见过老板有对太太有过说重话的时候,这点他也是顺嘴提了句,不是很担心。
车窗外的街景完全变了副模样。
“那您想好见面怎么说了吗?”
汪锐自觉也算是有段经验,可以帮着参考、出谋划策一下。
邵岑稍稍后仰靠着座背,车窗外几抹暮色光影从侧脸轮廓掠过,阖住眼眸,唇角不易觉察地微勾了下。
“去逮人。”
男人的嗓音低而沉,很有质感的磁性。
也很冷静、严谨、公事公办。
“……?”
汪锐一整个人都震惊又无奈。
合着他刚刚以知心大哥哥的身份,婆口婆心、循循善诱的那些话,都白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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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合作方请客吃饭,就定在市中心的酒店包厢。
温书宜出着神,突然被身旁用手肘撞了撞,转眸,看到石桃一脸揶揄地朝她笑。
又朝她的手机方向努努嘴。
“在等消息啊?你今晚看消息的频率简直过高了。”
有、吗?
温书宜自己都没意识到有这回事。
石桃又低声说:“我发现你最近到了晚上就心神不宁的。”
温书宜在这两天里,白天有工作忙碌还不会想,到了晚上就很容易想起来。
她承认在人际关系里,自己是有点内耗的性格,会担心让别人感觉到不愉快,尤其那个人是邵岑,她格外地不想在他面前留下坏印象。
鸵鸟心态让她本能躲避,结果逃避完,短暂的一时庆幸后,又觉得这样的处理太不成熟,会让事情适得其反。
想到这,温书宜很轻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就是因果报应吗?她逃避种下的因,结成现在反复纠纠结结的果了。
她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我最近做了些事情,就很担心他会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