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宜。”
身后传来了道男声。
温书宜听到唤声,不算熟悉的声音,下意识转身看去,发现是饭局上的那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喝得有些醉:“又见面了。”
这话就是肯定认识她了。
对视的电光火石间,温书宜总算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谁,算起来从高中毕业就没再见过,眉目少了青涩,多了成熟的英气。
又加上高中没什么交集,印象不深,她这会离得近,看清正脸,才想起来了。
又听到男人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了,真是缘分,毕业好多年没见了吧。当初还要谢谢你给我系领带,其实不瞒你说,当时很多人羡慕我,你还给我送了份情书,还有一个星期的牛奶……”
怎么越说越危险了啊。
尤其是耳边的电话还没挂断,温书宜试图打断他:“没有,你误会了……而且你也喝醉了。”
“我没喝醉,我后来也知道了那份情书和早餐不是你送的,只是帮忙代送,对我也没那种意思,毕竟你当时跟学生会副主席的关系很好,看起来就很配。我听说你们毕业一起去了临北发展了,郎才女貌,很合适,一直没机会祝你们新婚愉快。”
“……?”
这些字一个个拆开来都认识,怎么合成了一段话,她就完全听不懂了呢?
温书宜不解又疑惑,这是在说她吗?
沉默中。
姗姗来迟寻人的同伴,快步跑过来。
“不好意思啊,他喝醉了,就控制不住胡说八道,冒犯了你,实在对不起。”
这姑娘无名指上的戒指显眼,传到外面风言风语不好。
醉鬼是听不进话的,温书宜又跟他一直都没什么交际,解释了也是白搭。
“他好像喝醉了,你把他带走吧,我先走了。”
那个男人的同事点了下头,连拖带拽地把人拉走了。
晚风裹着寒气吹来,温书宜很缓慢地眨了眨眼眸。
“老公。”
完蛋,明明是无妄之灾,怎么刚开口就心虚了。
温书宜又说:“你的车在哪呢?我怎么好像没看到。”
“我在对面。”
沉寂已久的耳畔,再次传来嗓音。
温书宜朝着对面街道看去,不远处隐隐有路灯映着,确实有辆黑色的车,被树半挡住,所以一眼不是很能看得到。
嗯,他家老公真的越来越有隐婚偷.情的经验了。
没一会,温书宜走到车的跟前,拉开车门前,才挂断了电话。
温书宜坐进了副驾驶座。
嗯……怎么感觉气氛意外的沉默啊。
温书宜稍稍偏了偏头,看向特意来接自己的男人:“家属。”
邵岑淡瞥了眼:“给系领带的那个男同学么。”
温书宜没想到男人还记得。
沉默中,答案很明显。
温书宜张了张唇:“之前跟你说过的,高中交谊舞活动,当时出了点意外,临时学了下领带系法,临时帮忙了下。”
说的之前,她刚来临北近三个月,是第一次给邵岑系领带,那时候他们还不熟。
她把一个“意外”、两个“临时”,格外加重了点强调的语气。
“嗯,知道了。”
嗯,知、道、了。
温书宜其实不太想知道男人到底知道什么了,兀自在旁边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候,电话铃声还催命似地响起来。
一看是合作方对接的电话,不能不接。
“先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