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宜驻足,仰头看满天掉落的花海的时候,随着一阵突然的轻呼,跟一个小孩子撞了个满怀。
温书宜下意识抱住这扑过来的小女孩,眼眸缓缓眨了下,眼对眼对视间,彼此间还有些发懵。
“阿珠!”
传来声好听、带了点轻责的女声。
叫“阿珠”的小女孩回过神,扭头喊了声妈妈。
温书宜也跟着循声看去。
隔着几步站了位气质出众的美人,眉目温婉清冷,朝着她笑得亲切。
温书宜也回了个礼貌的笑,在记忆里搜寻有没有见过她,可这样的气质,她应该是一眼难忘才是。
女人却挪开了目光,朝着小女孩说:“阿珠,跑这么快,撞到人了,是不是该好好道个歉?”
小女孩连忙扭过头,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特别乖巧地道歉:“漂亮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看路乱跑,撞到了你。”
“我请你吃糖,原谅我,好不好呀?”
眼前有个漂亮小甜心在撒娇,温书宜感觉心都快被萌化了,温声开口:“没事,下次别跑这么急了,小心摔到了。”
小女孩重重点了下头,“嗯”了声。
没过会,温书宜被小女孩塞了快一口袋的糖果,都要没地方放了,还是被妈妈给拉走了。
温书宜跟女人对视了眼,道别。
走出一段路,温书宜回头看了眼。
女人正在躬身,用手帕给女儿擦了擦额头的薄汗:“阿珠,走了,不是说一直想你大舅舅吗?”
小女孩听到大舅舅,眼眸就亮晶晶的:“那我们快去见大舅舅吧,听说他找了女朋友,是不是真的呀?”
女人含笑:“你当面去问他呀。”
温书宜看着这对母女的相处,收回了目光,唇角忍不住很轻地微牵起笑容。
到了庭院,红棕色的圆木桌上摆满琳琅满目的糕点。
温书宜刚坐下,时舒给她倒了杯温水。
“阿迟没有跟你一起吗?”
时舒昨晚就到了:“他找大哥有些事,我在这里等你。”
她们聊了会,温书宜突然想起清晨邵岑叫的那声,就问出了口。
时舒了然:“Nuby,大哥跟你讲的?”
应该也算是跟她讲了吧。
温书宜很轻“嗯”了声。
时舒说:“是只很勇敢的阿拉斯加,也是一位很忠诚的伙伴。”
她翻出了相册里的照片,是只毛色光亮的大型犬,很炯炯有神。
“他前些年去世了,十五岁,旁边打滚的小泥团,是他的儿子,叫snow。”
温书宜问:“是阿岑的狗吗?”
时舒说:“阿迟抱回来,就被妈打包去了夏令营,两个月都是大哥在养,所以跟大哥更亲,不过之后算是兄弟俩一起养的,阿迟狗都嫌,幼稚起来还跟nuby打架。”
“十几岁就在身边养着,感情很好。”
温书宜心想
怪不得邵岑早上的动作那么熟练,可能是应对大狗狗习惯了。
“Nuby是不是很喜欢睡觉扑人啊?”
“是啊。”时舒说,“也是大哥讲的?”
温书宜不自然地顿了下:“是、是啊。”
“?”
时舒捕捉到了这姑娘的异样,手指微点了下脸颊:“嫂子,你脸红了。”
温书宜伸手,心想她的脸皮已经薄到这种程度了吗?
时舒冷静分析:“该不会大哥没睡醒,把你当成了nuby,困在怀里,然后熟练地进行了遍惨无人道的薅头运动。”
“……?”
温书宜惊讶,怎么做到一猜就准的?
沉默中,她们在彼此眼里看到同病相怜的熟悉感。
时舒叹了口气:“怪不得是兄弟,不然也进不了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