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车内陷入种沉默,温书宜握着手机,任由屏幕由亮转熄。
“别人介绍对象,邵太太,你都怎么处理?”
温书宜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莫名有种被当场“抓奸”,问送命题的感觉。
“就是聊工作,别人知道没这个意思,就不会多问了。”
邵岑口吻很淡:“你还挺熟练。”
这句话在这个情景下,怎么听都感觉都不是褒义,温书宜说:“习惯了感觉还好。”
邵岑问:“在公司经常有人追你?”
温书宜感觉这些问题,比在会议上被顶头上司叫起来还难,轻声解释:“她们比较爱打趣我,听起来好像很夸张,其实并没有。”
“而且也没人追我,只是接近,后面觉得我太闷,不会说话,像是清汤寡水,慢慢就没什么兴趣了。”
“闷?”
邵岑唇角几分微扯:“时不时刺人一两句的时候,不是挺伶牙俐齿的么。”
确实时不时有一两句,温书宜说:“那还不是因为在你面前。”
说错话了,温书宜说完瞬间反应过来,她嘴快了,这话也太有歧义。
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还、不、是、在、你、面、前。
“在我面前就不闷了?”
温书宜嗫喏:“我不是那个意思。”
邵岑不急不缓地问:“那什么意思?”
温书宜觉得他在明知故问,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还捉着她一时的口误不放。
“谁让你总是逗人。”
温书宜羞赧,心想她想闷也闷不了,谁经得住时不时就被逗两下,还能没反应,此时有些破罐子破摔,很小声地说:“我这是正当反击。”
这会还挺有小脾气,邵岑慢条斯理地开口:“知道有人为什么爱养小猫么?”
温书宜脸颊发红,总觉得不应该被这话牵着走,可忍不住好奇:“为什么啊?”
邵岑说:“反应有趣。”
“逗一下小猫,难得会炸毛一次。”
自从有了岑雲柔那通电话,温书宜就对邵岑嘴里的小猫有了警惕心,总觉得他说的此小猫,非彼小猫。
“就像现在。”
现在?温书宜看到男人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这会她就算是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被逗难得炸毛一次的就是她。
“小猫也是有脾气的。”
温书宜说:“真炸毛了,就会咬人了。”
邵岑口吻随常:“拭目以待。”
“偶尔发点脾气,没准反应可爱些。”
可爱些……男人这话说
得太坦然了,反而没有什么狎昵调情的意味,更像是逗一个小朋友。
“我要开车了。”
温书宜微抿嘴唇,只有她光被一边倒打趣的命,不怎么愿意继续搭腔:“不能影响司机正常开车,道路安全很重要。”
“请便。”
面对这个男人说什么,都像是没有力道的拳头打进了棉团里,温书宜咬了下唇。
这人真是的。
真的好喜欢促狭逗人。
到家后,温书宜叫住人:“阿岑。”
邵岑停步,侧了侧眸,瞥见这姑娘一脸认真地叮嘱:“注意伤口,别碰到水,小心感染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