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拜托了。”
在兰花添茶的时候,王义用手指轻轻敲桌面。
兰花:“我一直想问,少将怎么知道这个习惯的?”
“什么?”
“添茶的时候敲桌面致谢啊。”
王义心想这算啥,我还会用滚烫的茶烫洗餐具呢。
但他不能这样说,只能随便胡诌理由:“这是别人告诉我的。”
突然,他灵机一动,说:“我想起来了,这是你父亲告诉我的,这是当年赛里斯有个皇帝微服私访到了江南,然后他亲自给随行的军机大臣倒茶,大臣大惊,只能用手指作出下跪的姿势。”
兰花怔住了,盯着王义,双手直接把茶壶当成什么宝贝抱在怀里,然后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下。
王义直接慌了:“你别哭啊!我只是回忆个事情这整得。”
他拿出手帕,在兰花面前蹲下,轻轻擦拭她的眼泪。
兰花抢过手帕,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按住鼻子狂擤一通。
“手帕洗干净再还你。”
王义:“哦,好。”
这时候电话铃又响了。
兰花转身把茶壶放桌上,拿起听筒:“汤姆秦少将司令部。欧内斯特秦上将您好,我马上把听筒给他。”
王义接过听筒:“上将。”
欧内斯特:“你的女仆声音有点奇怪啊,怎么了?”
“呃,没什么。”
“那么小的女孩子,就算成年了也要温柔一点啊,你这家伙。你蛮力有余的传闻整个花生屯都知道了!”
王义:“没有,我真没干。她是我亲密战友的女儿。上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你今天的飞机到花生屯特区来,你的新任命已经走完流程了,顺便还要为你和你麾下的指战员授勋,国会已经批准了你的荣誉勋章,海军也准备给你补发一个海军十字章。”
王义:“补发一个?”
“毕竟瓜利达岛战役你的功勋不止一项,海军普遍认为一个国会荣誉勋章不够,毕竟陆战队的机枪手都拿了国会荣誉勋章。”
王义:“行,那我马上带着部下飞花生屯特区。”
————
3月20日,花生屯特区,海军部大楼前。
包括王义在内,总共27名将校级军官在太阳底下列队,他们身后是整整六百名水兵,这都是各舰挑选出来的水兵代表。
欧内斯特亲自给王义戴上了国会荣誉勋章和海军十字章:“这下你就两枚国会荣誉勋章和一枚海军十字了,自从联众国海军创立到现在,你是获得荣誉称号最多的人。”
王义:“我会继续为海军服务,贯彻海军精神。”
“客套话就不用说那么多了,不客套的话待会到总统办公室说。”
说完欧内斯特往旁边走了一步,给海尔森中校挂上国会荣誉勋章:“听说你和秦少将是同届的校友?”
王义:“是的,他总嘲笑我是吊车尾。”
海尔森中校:“他不但是吊车尾,还是个讨人厌的家伙,该死的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幸运儿。那时候我们同学很多都笑话他,霸凌他。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成为大英雄。”
欧内斯特:“现在大家都服气了?”
“不知道,现在我们这个班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活着了。”
欧内斯特的笑容僵住了。
海尔森中校继续说:“一部分阵亡在瓦胡玛娜的偷袭中,更多的牺牲在瓜利达岛,在那个狭窄的海湾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