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好墨镜,拿上烟斗,珍妮便伸手拿起他塞在座椅口袋里的帽子,戴在他头上,先戴正,再轻轻调整,稍微往旁边歪了一点。
王义:“不帮我调整下领带?”
珍妮微微一笑,伸手抓住王义军礼服的领带,用力向上一推。
“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王义很配合的大呼小叫。
夏普忽然来了句:“你们这样像初中生情侣一样,是不是待会还要带她去爬农场的老树,一起看星星?”
什么,在联众国,这是初中生情侣就会做的事情吗?
约翰福特催促道:“你们要争风吃醋待会再说,先把我的镜头拍了,待会你下飞机等上将先跟你敬礼!他一定会这样做的!”
王义心想我也是混出来了,竟然可以故意等着四星上将先敬礼。
飞机终于停下,机场地勤迅速把舷梯车推过来。
约翰福特带着摄影师,在驾驶舱门口就位,镜头对准了客舱。
王义站起来,带着夏普和珍妮向前走,还故意把烟斗举高一点。
约翰福特竖起大拇指。
下了飞机,王义抑制住敬礼的冲动,真的等舰队司令先敬礼。
切斯特上将倒也不介意,直接敬礼:“向你致敬,牛仔。”
王义回礼,之后直奔主题:“我没想到上将你会直接到机场来。”
“那是因为总统阁下命令我们准备一架客机,等你抵达就立刻让你和两位小姐上飞机,直飞花生屯。如果你饿了,飞机上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切斯特说:“所以我就只能赶到机场来,见缝插针的见你一面了,顺便拍张照片,沾个光。”
说完摄影师刚好按下快门,于是镁光灯噗的一下喷出火光。
王义:“就为了这个?”
“是啊,我想剩下的事情,夏普少校的航海日志和经验总结都会说得很详细。”
“是的。”王义身后的夏普少校说,“我全部准备好,您可以从我的视角了解全部的经过。”
司令部档案部门的上校立刻上前,从夏普手里接过她一直拿着的写字板。
切斯特:“感谢你的工作,我们会好好分析这些报告。那么,上飞机吧,不要让总统阁下久等。”
王义:“不行,我在瓦胡玛娜还有事情,必须要亲自办。”
“非得现在吗?”切斯特上将问。
王义:“是的,非得现在,不然下次出航会厄运缠身。”
切斯特作为老海军,还是潜艇部队出身,一听“下次出航会厄运缠身”立刻答:“那看来必须要现在做了,我想总统阁下也会谅解。”
王义:“所以请给我派辆吉普车——以及一辆卡车,用来运送尸体。本地唐人街的马克先生托关系给我送了个赛里斯厨子,他为了保护我牺牲了。”
其实厨子并没有保护王义的动作,但王义还是这么说——毕竟厨子说不定是帮着顶灾了。
王义:“我要把尸体交给马克先生暂时保管,等将来有一天,赛里斯光复,我要亲自把他送回家乡安葬。”
切斯特点头:“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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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从军用机场开进瓦胡玛娜的市区后,立刻吸引了路边行人的注意力。
今天是工作日,所以瓦胡玛娜街上人不多,但还是有人认出了王义:“哦!是牛仔!牛仔回来了!他们说你徒手打爆了扶桑的潜艇!”
什么东西?
王义发现,当一个人开始追着车子跑,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冒出来追着车子跑,各种离谱的发言也也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