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他说,“我特么是疯了才来这里拍摄这些!早知道就应该跟着汤姆秦继续拍他的战舰生活。”
摄影师:“每次您离开他,他就整大活,打出传奇战果,我看他就是故意和您对着干。”
约翰福特:“倒也不是这么说,只能说战场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战机就来了。再说了,不就是抓巫女嘛,我们已经拍过一次了,再拍观众也腻味了,适当的给大家看看瓜利达岛上陆战队小伙子换换口味。”
说话间,远处传来爆炸声,还有火焰喷射器发射时的呼啸。
约翰福特对着竹棚外面喊:“你们也不消停一下!这么大雨!”
谢尔曼上撑着雨伞的车长回应:“无线电里说,是突然发现的鬼子坑道,在我们选的驻地屁股下面。这不清理干净今晚谁敢睡觉啊!”
约翰福特咋舌,拍了拍摄影师的肩膀:“快!拍下那个谢尔曼,在坦克上撑伞的大兵可不多见!”
摄影师赶忙把镜头对准谢尔曼,开始摇把手。
坦克上的车长见状,赶忙摆了个POSE,他好像一点不觉得自己在坦克上撑伞的样子有什么不妥。
这时候旁边密林里又传来火焰喷射器的呼啸,然后是尖叫,还有“天闹黑卡半载”的呼喊。
机关枪的射击声接踵而至,和火焰喷射器的呼啸、以及大雨的滴答声组合成了战场的交响乐。
约翰福特咋舌:“上岛真是个馊主意,到处都是密林、大雨,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机枪声。”
话音落下,远处的嘈杂平静下来,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声单独的M1911手枪的射击声格外的清晰,应该是陆战队在枪毙只剩下一口气的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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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5日0900时,努美阿南太平洋战区司令部。
王义走进司令部,脱下雨衣交给迎上来的勤务兵,摘下湿漉漉的帽子,一边抹头发上的水,一边向里面走。
进了作战室,波尔中将便招呼道:“这么大雨还把你喊过来,不好意思。但是昨天我们派出的解放者拍摄的特鲁克的照片冲洗出来了。”
王义赶忙凑上前:“敌人的损失大吗?”
冲进特鲁克环礁的舰队和王义的主力在圣克鲁斯环礁汇合了,但是他们的报告也不清不楚,毕竟是夜间,联众国部队夜间观测能力又出名的烂,根本不知道打中了什么,什么玩意爆炸了。
所以王义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给鬼子造成了多少损伤。
波尔中将:“根据照片,我们痛击了一下,判断你们命中了至少两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和若干辅助舰艇。”
王义:“击沉了多少?”
“照片只拍摄到几艘轮船坐滩,比如这艘,这个轮廓我们的情报人员认为可能是间宫号。”
王义一听笑出声:“太好了,这对敌人士气是个沉重打击!”
“这艘船这么重要吗?”波尔中将问。
王义:“当然,你想象一下,假设我们有一艘专门生产冰淇淋的拖船,然后被鬼子轰炸击沉了,你觉得对我们士气的影响有多大?”
“那是很大。”波尔中将点头,“说起来,你知不知道陆战一师最近专门要求在补给里面增加奶油和糖?看那个配置像是要做冰淇淋,但是我们应该没有在瓜利达岛配置冰淇淋机啊。”
王义笑了,上次克利夫兰号支援陆战队拿下榛名号坐滩的那段沙滩之后,他专门请范格里夫特尝了尝克利夫兰号航空部门制作的冰淇淋,当时范格里夫特立刻把配方和制作方法要过去了。
估计仙人掌航空队现在也闲的没事造冰淇淋给大兵们吃呢。
王义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件事,波尔中将立刻皱起眉头:“还能这样造冰淇淋!难怪最近航空队申请了一大堆新的副油箱,原来是做这玩意去了!”
“能打胜仗就好嘛。”王义劝道,“只是一点点投入,就换来超高士气,何乐不为呢?”
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
而且竟然不是写着瓦胡玛娜或者花生屯的那两台座机。
波尔中将面露难色,对参谋做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