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是真醉了。
从派对地点接到人,坐车回家,前后差不多一个小时,她脸上的红晕不散反浓,罗德里克知道她不是沾杯就醉的人,不知今晚究竟喝了多少。
见人已经伸手够背后的拉链,他起身,将人也带起来,“去拿睡衣,到浴室里脱。”
扶着她去了卧室,然后又去了浴室,罗德里克看她脚下偶尔打滑,微一蹙眉,“今天算了吧,醉酒后洗澡不安全。”
姜知月拖出一长声不情愿的回应,皱着眉,嘟囔。
“不洗澡的话,不舒服......”
她说完继续脱衣服,拉链没褪完全,卡在了脑袋上。罗德里克无奈叹息,抬手帮了她一把。
黏糊糊的身体和空气接触,没有阻隔,姜知月舒了一口气,余光瞥见罗德里克往边上移,伸手拉住他,说不许走。
“不走,”她这副不清醒的样子,他也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待在里面,“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他在洗漱台边拿起黑色皮筋,以手作梳,给知月扎了一个丸子头。
动作不算流畅,但好在他领悟能力不错,然而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姜知月静不下来,罗德里克快要扎好的时候,忽然微微僵住,闷哼一声。
“姜知月,”他微沉着脸,低头,又有些无奈,“摸哪儿呢。”
靠在他怀里的女孩儿抬起头,咯咯笑。
“罗德里克。”她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如此露骨的话,她说出来像什么很新奇的事,手里又捏了捏。
罗德里克闭了闭眼,调整好呼吸,理好她的头发把人牵到花洒下。
水声哗哗,落在皮肤上,热乎乎的,罗德里克难免被波及,没一会儿衬衫就湿透,腹部流畅的肌肉线条隐隐若现。
姜知月今天醉得不知把羞耻心丢哪儿了,就顾着撩拨他了,忘记自己先前说的正经任务,几乎都是罗德里克代劳。
“最后一次警告你,再乱来,后果自负。”
这话一点儿没给姜知月造成恐吓作用,她哼了声。“还以为我怕你啊,竟然敢威胁我,该罚该罚。”
黑色裤料彻底遭殃,罗德里克深吸一口气。他和知月住一起大概两周,期间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碰,上次发生已经是吵架前。
忍了这么久,她又这么主动撩拨,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
“你先招惹的,明天清醒后可别怪我。”
姜知月酒后吐真言,大胆得不像话,“别墨迹,要来就快点儿,以前每次都是你欺负我,这次我要翻身做主人了!”
罗德里克笑里含着气音,任由她把自己身上湿透的布料解开,“听起来你怨气挺大啊,以前被欺负的时候,你不也挺爽么。”
“今晚也好好叫一叫,”他咬了下她耳垂,低笑,“给我听舒服了,让你更爽。”
姜知月被他咬得身子一颤,推开,“我是要你好好伺候我!要不是馋你这点姿色,我以前一定宁死不从。”
“就只是馋姿色?没有一点儿喜欢?”
罗德里克这样问。但姜知月勾着他的脖颈吻上来,他低下头,她捻着他的唇,清甜的舌尖伸过去,在他口腔里肆意扫荡。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姜知月罕见的主动让浴室里的气温越来越高。
好几个月没做,一切像越烧越热烈的火,难以扑灭。从浴室到卧室,姜知月陷入柔软的大床,背部终于不再抵着冰凉的墙面。
她在罗德里克膝盖抵在床面时,立起身来,避免被他压住。
“说了我要主动权,”她叫嚣着,“我不跪了,换你,你躺下去!”
罗德里克看着她,好笑,伸手抚她额前的湿润,低砺的嗓音在蛊惑,“那你得先哄哄我。”
他以前可没这么哄自己。
姜知月嘟囔着,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勾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罗德里克扶着她的腰,两人呼吸交缠,身影单面窗上映着,像交颈的天鹅。
银丝拉扯,将断未断,他抵着她的额,不满足于这样的接吻,“说点儿好听的,知月,说你有多喜欢我。”
“多说几句,今晚就都听你的。”
姜知月捧着他的脸,说了好几遍喜欢,趁他松劲儿的时候,推着人倚靠床头躺着。
她终于迎来了翻身的机会,得意地冲他一笑,指腹摩挲两下,利落坐下去。
罗德里克仰头,闭眼,脖颈上那块凸起明显上下滑动。
房间里的灯光被身前的人挡住,落在床上的阴影不断起伏,幅度愈发摇摆,罗德里克耳朵泛红,他呼吸愈重,眼眸里是浓郁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