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忍下心中的怒火，抱拳，道：“那告辞！”

他转身便走。

小柔有些不舍，但还是小跑着追了上去。

他们身后的菩提树却露出了诡异的表情，两尊佛像的脸上也露出了妖异的神采。

“赵谦哥哥，等等我！”

小柔追上了赵谦。

赵谦没说话，只是往前走，但是即便他们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小柔。”赵谦停下来，“我们来的时候，是走的这条路吧？”

小柔点了点头，道：“是呀。”

赵谦道：“可为什么，没有出口？”

小柔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哎，你看那，那不就是你当时想要挖开看看的花草吗？”

赵谦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见到了那些茂盛的花草。

“既然有花草，那应该不远了。”

赵谦说着，继续往前走，小柔跟着他往前走。

然而，他们就像是在兜圈子一样，最终又回到了这里。

赵谦不信邪，继续往前走。

结果，他们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循环里，本来往前走是出口，但是经历的却是那些闻花的女子，洗脚的少女，洗浴的美人。

“怎么会这样？”赵谦讶异。

小柔道：“赵谦哥哥，那个女人……为什么还在洗澡？”

她这句话提醒了赵谦，赵谦走了过去。

那美丽的女人身上什么也没穿，洁白的身体泡在水里，只有上身露在水面上。

她拿着水瓢，将水浇在身上，水流过她的肌肤，水嫩柔滑。

赵谦走到她见面，见女人颔首低眉，嘴角含笑，一副含羞待放的样子。

小柔努了努嘴，有些醋意，道：“赵谦哥哥，你干嘛啦！”

赵谦的表情却愈发凝重，他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水瓢扔在地上。

女人的表情不变，只是机械性地弯下腰，像是行尸走肉，捡起水瓢，继续往身上浇水。

赵谦好像明白了什么，再夺下，她再捡，再夺下，她再捡。

小柔道：“赵谦哥哥，不要玩啦！”

赵谦没理她，跑到了那个溪边踢水的少女身边，将她从溪边抱起放在地上。

然而，那个少女却又慢慢地走了回去，继续踢水，连表情与笑声都没有发生丝毫改变。

——这里的人没有烦恼，遇到的事，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们这一生中最美最快乐的时候。

赵谦突然明白了菩提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们被定格在了这个瞬间，永远只能重复这个瞬间，这个动作。

她们表面上还活着，实际上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