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道：“你不是天生的魔族？”

魔女索娜道：“当然不是，我是人类女孩，签订契约才成为魔女的。”

赵谦道：“那你为什么签契约？”

魔女索娜突然沉默了。

赵谦迷惑地看着她，也没有说话。

沉默了半晌之后，魔女索娜抬起头，娇媚一笑，道：“我忘了。”

赵谦翻了翻白眼，转身便走。

魔女索娜追了上去。

赵谦问道：“刚刚那个造型怪异的石像属于哪一类神？”

魔女索娜道：“准确点说的话，是神的宠物。”

“宠物？”赵谦迷茫。

魔女索娜道：“近代神都是人形，古神它们又不够格，更别提妖神上古神了，它们不过是仙人飞升成神时陪伴仙人的东西而已，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或是石头，或是大树，亦或是鸡犬都有可能。”

赵谦嘴角抽了抽，道：“一个仙人成为了神，为什么宠物会是石头？”

魔女索娜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那个仙人天天坐着那块石头修炼，等他成神了，那块石头不自然就也跟着得道了？”

赵谦哭笑不得，道：“也对，估计释迦摩尼的宠物是一棵菩提树。”

魔女索娜迷惑，道：“释迦摩尼是谁？”

赵谦道：“他应该不算是神，是佛。”

魔女索娜道：“佛不入六界，自然算不上神。”

赵谦怔了一下，道：“这个世界真有佛啊？”

魔女索娜道：“不然你以为呢？”

赵谦道：“我从没见过。”

魔女索娜道：“佛超脱世外，你怎么可能轻易见到？”

赵谦道：“也对，没有天眼的话，就算遇到也看不到。”

魔女索娜摇了摇头，道：“天眼只能看到神，看不到佛。

“世界上有五种眼：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以及佛眼。

“肉眼，顾名思义，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眼，但人类所看到的，并认为是完全的、真的、确实的世界，实际上是极不完全的，它只是整个宇宙的极小一部分。

“就像在一个繁华闹市的中心有一幢完全关闭的屋子，只开了一个很小的窗子，从这个窗口，一个人只能看到层叠的高楼和上面一小块蓝色天空，以及有限的人们活动。

“假设有一个小孩，在这屋子里出生长大，那么他对世界的印象可能是什么样儿呢？无疑地，他对他的世界的印象是根据透过这个小小的窗口所看到的一切。

“你如为他描述海景浩瀚的美丽和日出日落的奇观，无论说得怎样天花乱坠，他都很难了解，很难欣赏。

“人类的肉眼所能给予的便只有这些。

“事实上人类是住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透过一个很小的‘窗口’——人类的眼睛——去看世界，然而人类却坚持地说，他们所看到的是一个完全整体、确切而又真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