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再给你们每人两万精骑,快去!”
“多谢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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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丞相府,九层阁楼上。
退朝后不久,汪华台便命人准备了一桌极显丰盛的酒食,静坐于阁楼之上。
一边注视着灯火不旺,甚显萧条的王城街景,一边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虽然等了已经有三四个时辰,汪华台却并没有任何不耐烦之意,自顾自品着酒。
若是以往,看着满城繁华的街景,他定是怡然自得。
但自从魔灾事件以来,冬曜国的风貌便肉眼可见的衰败下来。
虽然以国力而言,在周边国度来说还算强盛,不算是最垫底的存在,但国民心气已失,再多的措失都无法改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怕是要越发衰败。
一些目光长远且家中富贵者,早早便看清了冬曜国的未来,偷偷迁离了王城,前往各个国度定居。
王城的财富与人员,大幅度流失。虽然在表面上并无人察觉到,但如他这等高官,自无不知道的道理。
“心气散了,不好带了啊!”
“丞相,让你久等了!”
阴影中,一道人影悄然从其中走了出来。
及至略显昏暗的灯光前时,一名极显白净,眉间点着朱砂的年轻人逐渐清晰地出现在汪华台眼中。
“三殿下,无论怎么看,你跟王上年轻时,当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原来,这人竟是之前传讯兵口中被东华军追杀,而后消失不见的冬曜国三王子,卫光。
卫光自嘲一笑:“丞相的意思是,待我老年之时,有可能变成跟父皇一样的体态?”
汪华台轻声一笑,为卫光添了一杯酒,推了过去,而后举杯笑道:“不敢,来,殿下,一路上辛苦你了,臣敬您一杯!”卫光倒也没有任何警惕之意,举杯与他碰了碰,而后一口饮尽。
“殿下,你的两位兄长是怎么死的?”
卫光眼中浮起一丝阴翳,沉声道:“丞相不是已经知道了!”
汪华台摇摇头:“玄静司为人极为正直,正派!
说实话,玄天府中能出现一个这样的人,甚至还能高居副府主之位,老夫一直颇为疑惑!
以他的性子,就算叛变了,也不可能斩杀你的兄长作为投诚的条件!”
卫光淡淡道:“莫非丞相以为是我杀的?我没有理由杀他们,也没必要!”
汪华台审视眼前堪称俊秀非凡的年轻人,不置可否道:“说的是!
虽然现在的情况与我们之前计划的不符,生出了些许波折,但这不是重点!”话到此处时,他顿了顿,注视着卫光,许久方道:“三殿下,你当真愿意舍弃如今唾手可得的王位,成为天风皇朝在此地对抗浮玉与西秦的马前卒?
世人都说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三殿下为何要反其道而行?
如此行径,岂不是让人看轻?
还白白浪费了殿下觉醒的大好命格!”
听他口中似有疑惑与劝解之意,卫光脸上浮起一抹自嘲冷笑之意:
“听说丞相今日在朝堂上慷慨陈词,对我父皇以及一众朝臣这两年的作风颇是阴阳怪气的暗骂了一把。
如今又对我如此谆谆教诲——
若不是我觉醒的「水幕易形」命格无意中与你的气机产生了反应,察觉到你的真实身份,定然真会以为你这等奸诈诡谲之徒有多正派,有多正直,有多大公无私呢!”
说到此处时,他敛去脸上的冷笑,紧紧注视着眼前雄壮魁梧,看似豪爽大汉的冬曜国丞相,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
“我对你的评价应该不算错,是吧,寒—冥—殿—主,邓奉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