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红尘帝子之仇,却是无法报了!”
话音一落,她右掌之间陡然响起一阵惊天的怒吼声,在妘瑛愣神之间,一掌重重地拍在她额头之上。
“啊!!!
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掌之力罢了,妘瑛却如遭雷击,双手紧紧捂着额头,痛苦咆哮,很快便在天上不断翻滚起来。
众人这时才发现,此时她的额头上已然被拍入了一块石头,赫然是之前尚在风伏纪手中的驳兽之心。
“驳之力,惩恶罚罪,你杀了它,由它的意识残魂来送你一程,再合适不过!”
“混蛋,贱人,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对不对!
你个懦夫,贱人,你打不过我,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我,汝信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
我不服,我不服啊!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啊——”
驳之心给予妘瑛的痛苦似乎无比强烈,以至于连她的修为都无法忍耐住,使劲想把它从额头上抠下来,却怎么都无法做到!
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死死盘距其上,不断侵入她神魂识海之中,让她痛得咆哮连连,意志近乎崩溃。
妘谧眼见大仇得报,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畅快笑意,不久,她看着汲生魔剑上那些许尚未散去的风汝信的灰烬,深深一叹:
“是啊,当时你若有担当,选择相信我们,我们之间何至于此!”说罢,她眼中隐有泪花闪动,看向了一旁的曹缨,招手道:“缨儿,你过来!”
曹缨此时也知妘谧定是活不了了,早已泪流满面,闻声更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放声大哭道:
“母亲…母亲,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妘谧轻轻抚着曹缨的秀发,轻声劝慰道:“好孩子,不用悲伤,这是早已注定的结果!
吾这一生,最亏欠的莫过于你,答应母亲,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母亲!”曹缨痛哭流涕。
妘谧微微一叹,爱怜地抚着曹缨,目光又望向了风伏纪,“风国主,我中曲部便交给你了!”
风伏纪飞到她眼前,看着持续汲取着她生机的汲生魔剑,叹道:“何至于此!”虽没有过多言语,妘谧却知他话里的意思,脸上浮起释然的笑意:
“不让你帮忙,自是因为这本就是吾数千年来一直念念不忘的执念!
唯有亲手杀了她,方能消解吾心中那数千年来积蓄的怨恨!
若吾没有料错,汝信的遗藏当在之前束缚他的锁链之下,便当做是给你的报酬了!”
“勿忧!都是补遂风氏一脉,曹缨也算是朕之族人,无论有没有报酬,朕都不会不管的!”
风伏纪轻声说了一句。
言语虽轻,神情却极是郑重。
“好,能让汝信信任你,你的身份显然无庸置疑,吾自也信你!”
“彭纳,自此之后,中曲部务必奉风国主为主,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在这即将到来的大争之世里活下去,切记,切记!”话音一落,曹缨只觉脑袋一轻。
抬头望去,却见妘谧的身体已然承受不住汲生魔剑的侵噬,与风汝信一样,化做飞灰而去。
“母亲!!!”
“大巫!”
曹缨撕心裂肺,伸手便想把妘谧的骨灰抓住,却抓了个空。
彭纳亦是悲声怒吼。
两人悲伤的声音于地下海内回荡响彻,与天上妘瑛那痛苦的哀嚎声形成鲜明的反比。
另一边,汲生魔剑失了目标,竟不由自主地朝海面上坠落下去,一点都没有重新回到妘瑛手中的意思。
赖布衣见状,以法力包裹着它的剑体,送到了风伏纪眼前。
风伏纪打量着这柄奇异的魔剑,淡淡道:“先把它收起来,回去后妥善保管!
记住,万万不能碰到它的剑体!”
“臣明白!”
赖布衣沉声应下,撕下一块衣袖,配合法力符纹把汲生魔剑紧紧束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