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外人,她自是更信任眼前这些知根知底的同僚。
但无风不起浪!尽管段剑秋的掌控再严,五万大军浩荡而来的消息,还是于翌日清晨传到了醉得东倒西歪的李曜等人耳中。
当李曜模模糊糊的从美人腿上醒来之时,便听到了东华大军已然快要到王都前的消息,顿时大惊失色,酒意都被吓醒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脸色铁青,沉声喝道:“好啊!明知道我百川国目前有凌云宗剑子坐镇,那风伏纪小儿竟然还敢派大军前来攻伐我们,简直不把凌云宗看在眼里!
来人,速速备马,本太尉要去玉乾宫求见广寒剑子!”
“求见?是!”
门口的禁卫听到太尉李曜竟是用这个词来下令时,脸色皆十分不快,却也很快应下!
李曜迅速上了座驾,于车厢中闭目沉思。
他宿醉刚醒,又被东华大军兵临城下的消息惊慌了头,丝毫没注意到此时王宫大院内的气氛与往常极为不同,一派森冷肃杀之意。
而他的马车也越走越偏,并不是朝玉乾宫而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留宿青云殿内的一众朝臣在听到消息后也幽幽转醒,不同于李曜的恐慌,这些人反倒极为自信。
侍中费青一边摸着身下雪白纤细,陷入沉睡中的美人大腿,一边笑道:
“我看是太尉太过紧张了,有凌云宗的人在,就算东华人来了又能怎样!
肯定也会像司马高的那五万大军一样,被摧枯拉朽般的摧毁罢了!”
“费大人所言极是!”
众官酒意尚完全转醒,随口附喝以对,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他身下那名先王妃子曼妙横陈的躯体,垂涎欲滴。费青自也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一脸的得意与傲然,甚至还故意把身下美人的那近乎于无的薄纱撩拔开来,显出无暇的躯体。
“哼!一群鸡鸣狗盗,不干人事的好色下流之辈,竟也能高居朝堂重臣之位,当真令人痛心疾首!
也无怪乎,偌大百川国竟会在朝夕之间崩溃,想来尔等当居首功!”
在殿内众臣气氛复又靡乱之时,从门外骤然传来了一声蕴含着怒意的嘲讽之声。
“大胆,什么人竟敢出言嘲讽我等?”
费青脸色一变,不由厉喝出声。
砰!
他话音刚落,便见青云殿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三名将领带着一群气质森严冷厉的将士,全副武装而来。
见情况不对,费青眼皮狂跳,色厉内荏道:“本官道是谁有这胆子敢来嘲讽我等,原来是横海郡的肖刚肖将军!
肖将军,你不在横海河畔练兵,跑来王都做什么?你身边这两位将军又是谁?本官怎么瞅着眼生得紧啊?”
肖刚淡淡道:“本将练不练兵,不关你事!倒是这二位,可以给诸位介绍一下!
左边这位,乃是东华国圣水将单廷珪单将军。
右边这位,乃是东华国神火将魏定国魏将军。”
“原来也是两位将军,失敬,失敬…不对,等等,你说他们是哪国的将军?”
费青可能是酒意未醒,说了片刻后才觉不对,目光骇然。
不止是他,其他朝廷重臣亦是一样。
车骑将军许晋井本想拔出自己的剑,却拔了空,到处寻之不到,一时脸色暗红,无比尴尬,却只能视若未见,沉声大喝道:
“大胆,肖刚,你这是想干什么?造反吗?是怕凌云宗的剑不利乎?”
“凌云宗的剑利不利本将当然知道!”
肖刚刚毅的脸上浮起一丝嘲讽之意,“但诸位可知我等手上的剑,亦利乎?”
此言一出,在场众臣俱知今天断难善了。
中书令阿佑箜骤然尖声叫道:“来人,朱福剑,殿前禁卫,你们都死哪里去了,有人要弑官,有人要造反了啊!”
“别叫了!禁卫统领朱福剑于昨晚不幸驾鹤归去,不过诸位也不必着急,今日诸位定能与朱统领在阴府团聚,实乃一大快事也!”
话音一落,肖刚沉声道:“众将士,上弩,给诸位王公大臣一个体面的死法!”
“休想!我等也是练气凝丹修士,想要我等的命,你们想得美!”
阿佑箜尖叫一声,身形骤然腾空而起,双爪如刃,卷起冷厉杀意朝肖刚杀来。
肖刚淡淡一笑,退后一步。
背后,千名由精锐横海军以及神水玄甲军混合组成的军伍瞬时上前,手中的破灵弩毫不留情便劲射而出。
“杀!”
“杀!”
“杀!”
低沉的吼喝声中,来自东华的杀器破灵弩展现出可怕的威能,瞬间便把半空中不过凝丹五重境的阿佑箜射成了刺猬,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