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一剑斩断他的左手。
痛苦的嘶吼声立时响彻郡守府的大厅,朱绍阳脸色煞白,极为惊恐的握着不断喷出血的左手腕处,口中哀嚎不断,痛得死去活来。
沮授面无表情:“你还有右手、右脚、左脚、右耳、左眼…...”
“别说了,那些钱都被东华剑派的柳海锋送到总门去了!”朱绍阳忍着剧痛,越听越是恐惧,连忙急声大叫,“那柳海锋是东华剑派在此地的监察官,负责监视我等,收取赋税。这十数年来,他们要的越来越多,我才不得不虚造账目。”
沮授眉眼微凛:“十数年?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东华剑派背后是谁?”
朱绍阳一脸惨然:“知道,我本就是先…王,不,是太上皇的人,若没有他允许,我如何敢在此地称王称霸,对当今国主阳奉阴违,视若无物!”
沮授越听越不是滋味:“风七宗,他为何要这么做?国主,不也是他的儿子吗?谁做不都是一样的?再不济,他自己回来做不就得了?何苦做出这等前后矛盾,伤害自己国家之事?”
朱绍阳痛得额头不断冒汗,眼里浮现出乞求之意,“先给我止血行不行?这些事我真不知道,如此私密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跟我说,我连东华剑派的核心圈都进不去,还不如那侯景仁!”
“也罢!”
沮授看着朱绍阳这副模样,心知也问不出什么来,默默注视着他一会儿,突然一剑斩断了他的头颅。
剑锋过处,并没有鲜血流出,反而被一层丹劲给封禁住。
“来人,清理掉!”
“是!”
沮授刚刚坐回位置,打算厘清这些年来云海城的情况之时,一名士卒匆匆奔了进来,沉声禀道:
“大人,我们去晚了一步,在我们接到命令到达蓝田商行之后,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就连那万若山的尸体都不翼而飞了!”
闻言,沮授眉头微皱,旋即敛去,淡淡道:“算了,命张宗带人去接收东华港,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再命张嶷派人张贴告示,细数朱绍阳柳海锋等十数年来虚报税赋,藐视王权,与外敌合谋叛国等罪状,通告云海城周边村镇。
朱氏诛三族,算了,诛一族,以敬效尤,另二族发配往东海关,作为建造东海关的苦役!”
“是,属下马上去办!”
一令既出,注定又有不少人头将要落地。
于云海城的居民以及来往此地的商贾来说,此次变故除了过程显得惊心动魄外,亦意味着云海城从今天起,将重归王城治下。
不少人内心并没有任何感觉,只不过是觉得头上换了个人在管而已。
但亦有大部分人忧心重重,担心现在安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当中,以及朱柳两人常年累月的宣传下,东华国其余各地皆是民不聊生之态,生活极为困顿,还要遭受官员的盘剥,哪能如云海城拥有如此安稳富足的净土!
来往的商贾当然没有百姓们好忽悠,他们只在意云海城换了人主事后,会对贸易造成什么影响,但在不知道沮授的脾性前,也没有人敢上门。
沮授初入城时,那大发神威的姿态被不少人看在眼中,心中畏惧至极。
风雨中,云海城开始迎来了变革,张宗则带着三千人马,赶赴东华国目前唯一的港口,东华港。
七天后,当云海城内逐渐安定之时,远在王城的风伏纪眼前同时浮现起了道道信息,而风十亦与凌兰也在同一时间,被送到了他面前。
(要开启新事件了,有点卡文,写得慢了些,见谅,稍晚应该还有一更奉上,谢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