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边的朝阳缓缓升上天际,整座平遥城完全笼罩在阳光之下时,这座处于西景的腹地城市,终是臣服于东华兵锋之下。
长空之上,天清气朗,只是寒风凛冽,不久竟隐隐约约有丝丝点点的雪花随风而落。如此奇景,引起了南方国度几乎所有人的注意。
盖因,南方沿海国度,除了大应百川处于较高纬度以外,几乎很少见到降雪的机会。
大部分没见过下雪的人,都极为兴奋,呼朋引伴的出来玩乐赏雪。
只有各国王室对这反常的天气极为重视,心里都有着不小的忧虑与疑惑。
东漓河北岸,木材石料堆积如山,尽管带来了一千名工匠,但因进度极赶,还是让这些工匠颇感吃力。
都尉周庆站于战船甲板之上,一边命令人马小心巡视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监督着四千余名士卒正在架设着的浮桥,看到这反常的天气,他眉头微凛,沉声道:
“这天气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为防有失,大家加把劲,争取在五天内把剩下的浮桥工程架设好,工钱薪资加倍,肉食米饭管够!
李纯,李纯你人呢?”
“来了,都尉,有何事吩咐?”
李纯从水中激射而起,快步朝周庆走来。
周庆摇摇头:“你没必要事必躬亲,带着我的命令,到附近的村庄去,看能拉来多少人,就拉来多少。告诉他们,只要能来帮忙建设浮桥,不仅每天有工钱拿,还包一日三餐,速度要快!”
见他神情肃穆,李纯郑重抱拳道:“都尉放心,这一带我最熟了,交给我了!”
在他走后,周庆命令巡逻的人马一定要小心戒备周围的动静,同时挽起袖子裤脚,跳入水中,加入到建设的工程中去。
在这边如火如荼,加紧赶工浮桥之时——
东漓河之上,二十艘中小型战船逶迤而行,直面对面的朝阳关。扈三娘立于将船的甲板之上,看到这反常的奇景,纤纤玉手微翻,一枚雪花落于掌间,而后融化。
她剑眉微凛,一双秋目中骤然寒光乍现,右手高高扬起,扬声道:
“众将士,今天乃是本校尉履新之日,便与尔等配合一下,试试这西景军的成色!”
虽知此行乃是故意挑衅之举,但扈三娘的话语配合她意气风发,仿佛不把一切人都看在眼里的高傲神态,还是让随行而来的曲封木安两人惊叹不已。
但此举对于对面的西景军来说,就极是不爽了!
朝阳关上,一名守将对于东华方面竟然派一名女将出来挑衅大为不满,沉声厉喝道:
“怎么?你东华国是没人了吗?竟然派一个女子出来挑衅我等?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他话音刚落,便见扈三娘举起了手中的弓箭,朝他一箭射来。
“女子怎么了?能杀了你便成!”
寒风呼啸中,这一箭带着锋锐寒芒激射向了那名西景守将。
这名守将脸色涨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污辱,蓦然大喝一声,抽出腰间刀,刀身涌起淡淡的血光,猛然直劈而下。
铿!
火花四溅下,箭枝被他一刀劈成两半,就在他满心得意,想出言嘲讽扈三娘之际,第二枝箭矢已然破空激射而来。
“不好,我命休矣,这娘们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就在这名守将面露绝望之际,一柄长枪飞速而至,把那箭矢击成了碎片。
守将死里逃生,目光望向了长枪射来的方向,却见一名头戴血狼盔,身着血狼战甲的壮年将军携着一众亲卫阔步从城道上走来。
“原来是周将军,多谢您救了末将,末将感激不尽!”
守将见到来者,满脸惊喜,连忙躬身抱拳,深深一礼。
“无妨,下次小心点!”
周其江伸手一招,长枪自动飞回他手中,顺手便交给了身边的亲卫。
他来到城墙前,如狼似虎的凶目中,注视着此次来袭的东华战船,眼神微凛,沉声喝道:
“本将周其江,乃朝阳关守关大将,对面的女校尉,姓甚名谁,可敢报上名来?”
扈三娘上前一步,扬声道:“有何不敢,本校尉扈三娘是也!”
“扈三娘?”听到如此怪异的名字,周其江浓眉微挑:“这是你的名字?”
扈三娘冷冷道:“这重要吗?”
周其江眼里浮起一丝嘲弄,冷然一笑:“确实不重要!不过看你挺有胆色,身形高挑有致,容貌如花。
怎样,不如来做本将的女人如何?也省得被东华国这群不是男人的东西派出来征战沙场,多掉份!”
(这几天写得不太满意,删删改改,有点晚了,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