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说呢!这人便交给我了,伯岐,你与大人控制住城中便好!”张宗勃然大笑,越战越勇,身上也果如张嶷所看到的那样,不断涌起破境气机!
柳海锋惊怒交加,骇然色变,勃然怒声道:“好胆,竟然敢以本都尉为跳板进阶,你休想!”
然而张宗打定了主意借他之手破境,神情无比镇定,甚至以伤换伤,与他战得难分难解。
沮授带着人马从两人激斗的战场经过之时,嘴角也浮起一丝微笑:“伯岐,看来诸君要先你一步破境了!”
张嶷俊伟的脸上洒然一笑,“大人,各人有各人的契机,相信我的契机应该也不远了!”
“你倒是洒脱!”
沮授颔首一笑,脸上满是对张嶷的欣赏之意。
两人一前一后,在无数云海城百姓的注视下,带着兵马缓缓朝郡守府行进。所过之处,秋毫无犯,让城内的百姓与行商心中大定,甚至开始讨论起此番为何会突然生起战事!
毕竟云海城自从暗中被纳入伏风城治下以来,已经很少见过此等动乱,一众百姓虽然不解,见沮授等人也不是那等残暴之辈,也没伤害他们,因此心中倒也没谈有多少怨恨之意,只是极为好奇!
若是沮授知道他们现在心中所想,定要忧心重重。
身为东华国居民,竟然不知王师,没有比此等思想更为可怕的了!
这代表着此地的居民,已经习惯了独立一隅,想要重新扭转他们的思想,恐怕要付出极大的精力与时间。
当一行人马来到郡守府之时,云海城郡守朱绍阳已经带着五千私募的兵马严阵以待。朱绍阳面色铁青,手中长剑直指沮授,沉声道:“巡察使大人,初来乍到,便与我等兵戎相见,此为何意?莫非是想造反吗?”
“我等造反?”
闻言,张嶷脸色古怪。
沮授却是淡淡一笑:“我等奉王上之命而来,只为把云海城重新纳入王城治下,并把东华港的所有权也收回来,并无他意,朱郡守若还承认自己是东华国的臣子,就命你的人放下手中的兵器,否则…...”
说到此处,沮授右掌微翻,一座微型的两仪微尘阵幻化而出,眼中杀意盎然,“否则,一律以东华剑派叛逆同党处理,首恶者诛尽三族,从者,杀无赦!”
“杀无赦!”
随着他话语落下,张嶷率先怒喝出声,随行的三千兵马亦是齐齐怒吼出声,声震苍穹,让朱绍阳身后的私募兵极是惊惧。
朱绍阳脸皮直抽,沮授的话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让他们放下手中兵器,无异于将成为待宰羔羊,连一丝谈判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不放,不正是应了沮授所说,他朱绍阳并不认为自己是东华国的臣子,有造反之意吗!
两方人马就这样紧张对峙,气氛一时僵持下来。
良久,朱绍阳眼角微跳,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云海城一向奉公守法,官民和谐,是最近十数年来,国内少有的净土之地。
每年该缴的税收我也如实上缴,国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算把云海城东华港都收回去了,光凭他,就能把云海城治理得更好吗?”
他话音一落,右脸颊上便立时掠过一记掌风,鲜血瞬间自脸上流了下来,让他勃然色变。出手的,正是沮授。
沮授冷冷盯着朱绍阳,脸上浮起深沉杀意:
“你的疑问,就是国主必须把云海城收回去的理由!你也是堂堂一城郡守,如此浅显的道理就不懂吗?竟然还敢质国主之令,光凭这点,本官便能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说罢,他环视在场的五千名云海城士卒,沉声喝道:“尔等皆为东华国民,岂有只知郡守外敌之令,眼中却无国主存在的道理!
本官在此郑重问尔等一句,尔等当真要随这朱绍阳与东华剑派,一起造反吗?”